雲念初撇過頭去,不讓她繼續戳,眉宇間滿是惆悵,道:「你如果想看男子那樣,你可以找個允許你看的。」
嘖嘖,狗男人漲本事了,竟然敢懟她?
藍沐秋勾起他的下巴,看著他的額頭因慌張而溢位的汗滴,以及那副故作鎮定的臉,道:「既然如此,那我真的去了。」
說罷,她扭頭作勢要走。
果不其然,雲念初的手抓住了她衣衫的一角。
晃了晃她的衣角,他吸了吸鼻子,像是個受氣包,委屈道:「剛成親不久,妻主就要去找別人了,往後還有念初的活路嗎?」
藍沐秋一挑眉毛,道:「哦,你還知道我們剛成親不久呀?那我牽你的手,你怎麼不讓牽?」
癟著嘴,他又不說話了,只捏住那一小角,把手都捏得發白。
二人僵持了這麼一會兒,雲念初才深吸了一口氣,道:「妻主,武將軍的為人,我見識過了,我心知誠然不如他。若您回憶起了全部,您不再喜歡我了,我自當接受。」
藍沐秋捏起他的臉頰,卻發現根本沒有什麼肉,他的臉又因激動而緊繃繃的,所以根本捏不起來,只得訕訕地收回手,有些懊惱地道:「念初,你何必總是自卑呢?」
明明……你我才是同類人啊,藍沐秋在心裡默默嘆氣,補充道。
「難道念初出身低微,就不懂廉恥,沒有心了嗎?」雲念初撫著自己的胸口,拼命想去觸碰那跳得極熱烈的發燙心臟,微風拂過,他的臉上出現了一種扭曲與糾結。
緊抿著唇,他低低地道:「妻主和武將軍對話時,哪怕沒有任何接觸,我的心就會好痛好痛。因為念初就會想,從前你是否也把心給過另外一個人,是否也曾擁抱過他……」
藍沐秋的眼神裡滿是低落與心疼。她心知怎樣都會傷害到他們二人,可是她也不想的啊,如果非要傷害一個,那麼……她心裡頭的天平早就傾斜的不成樣子了。
於是她伸出雙臂,連忙想要擁抱他,道:「我以後不見他就是了,念初你別傷心了,你可是我唯一的夫郎,要陪我一輩子的人啊。」
她伸出雙臂,卻被他躲開,一次又一次,他都將她推開了。他此刻,就像是一隻倔強又不聽話的小貓,明明渴望安撫,卻又拒絕別人的靠近。
可如果對方真的走了,他又會大哭一場,認為都是自己的不好。
藍沐秋無奈扶額道:「念初,我的心裡可只有你呀。」
雲念初聽罷,更難過了,於是跪倒在地上,蒼白的臉上又滿是倔強,道:「妻主還是休了我吧,念初不配。」
「雲念初!」藍沐秋有點不可思議自己聽到的一切,如果這不是女尊國的話,她真的懷疑對方是個提了褲子就想跑的混蛋,於是瞳孔急劇收縮,不解道:「你成天在說些什麼胡話啊?」
她蹲下來,小心翼翼地捧起他微微顫動的臉頰,道:「念初,你要是害怕,我們就到別處去生活,再也不見武將軍了好不好?是我欠了他的,有機會一定還清,這並不是你的錯呀。」
「不……」雲念初用手臂抹了一下眼淚,身上癱軟無力,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哽咽道:「不……也不僅僅是這個原因。我只是想到,明明你倆從前又沒有什麼,我都會這樣難過,那麼妻主也會很在乎念初的從前吧……」
清風徐徐,她倆一時間有些靜默無言。
而屋外的稻田鬱鬱蔥蔥,散發出金黃色的成熟魅力,默默低垂著頭,好像也若有所思。
本來,藍沐秋以為和他的感情,正有如那成熟的稻田,一切都會極致安好。
她以為他不會再害怕了,今天她才意識到,那滿身的傷痕,不是一朝一夕能治癒的。
於是,她的雙手穿過他的臂膀,將他如小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