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不尊重她,甚至還忤逆她,和別的公子廝混,之後就毅然決然參了軍,又莫名其妙地因傷退役。別人因傷退役都發了好多銀子,可她卻沒看見一個子兒。
後來,還堅決地忤逆她,推掉了原本的親事,熬到了二十一。
這一切自打藍沐秋失憶後就變了,她外出打獵,受傷後失去了一切記憶不說,對她也開始好了起來。而在她又坑了藍沐秋幾個月的工錢買了酒後,藍沐秋就又不再慣著她了,甚至甘願撕破臉和她決裂。
藍沐秋年輕氣盛,她上了年紀,哪裡敢動手,只嘟嘟囔囔地說起了一堆她不孝順的話,又講起了那孔孟的禮節尊卑之道。
「這些,我會還你的。」而藍沐秋則絲毫沒有心裡壓力,從前她坑了她好幾兩銀子,她都沒找她算帳呢。
孔孟之道,也得是遇見同樣愛孩子的父母。
藍沐秋又著急忙慌地回了家,把一切能翻出來的,能捯飭出來的都給捯飭了出來,任何能賣錢的她都拿了起來,一齊放到了那牛車上。
牛車拉動時走的極度緩慢,差點就翻白眼撂了撅子。
她想著先到縣裡把東西賣了,於是也顧不上想佔沒佔了誰的位置,只一股腦把東西搬了出來。
如果還是湊不夠錢,就只能問縣裡有沒有人願意低價收購她的收成,提前給她些定金。再不行,她就只能簽賣身契了。
做完這一趟功夫,天已經矇矇亮了,偶爾路上會有幾個行人了。
而許多小販開始搭抬擺鋪,準備營業了,比起他們,藍沐秋的裝備明顯不足,沒有臺子不說,就只放了一架牛車。
可她喊得震天響,大喊著低價賤賣,眾人路過的看她是個新來的,只以為她是不懂行情,於是都紛紛過了去,發現的確便宜,就買走了不少。
人都是喜歡扎堆的,有幾個人來,就會有更多的人來,瞬間她的鋪子就熱鬧了不少。
而這可讓旁邊的人嫉妒得冷哼哼,在心裡直罵她破壞行情,在搶客呢。
藍沐秋是不願擾了市場秩序的,但是為了救人,她情願當沒看見其它店家氣得灰撲撲的臉。
大約她估摸著已經□□點了,可是她把鍋碗瓢盆亂七八糟能賣的全賣了,可還是不夠。加上她原來攢的這些,大約也只有七八兩銀子。
尤其是,不知道為什麼,無論她喊得有多麼大聲,可週圍人就像被抽離了一樣,越來越少,甚至許多店家也都收了攤,不知道要幹嘛去。
模模糊糊中,她聽到了幾句聊天的話「那是武澈白將軍嗎?那個小公子好帥啊,肯定是武澈白吧?不愧是第一美男將軍。」之類的話,她只以為聽錯了,可仔細一想,雲念初說的「能治縣令的人快來了」也許說的不就是這個意思麼?
那麼……如果改革派來了……
立杆求信!
她只覺得腦子嗡嗡地,甚至顧不得攤子了,拿了那七八兩銀子,問了路人改革派一干人等的方向,就立馬跑了過去。
而路人還撓撓頭只覺得她真奇怪呢,就算為了看美男,湊個熱鬧,也不必這麼急吧?
藍沐秋一陣狂奔,生怕立杆求信這件事先被別人搶了去。
可她到了那,才發現她多慮了,大家都在湊熱鬧,嘰嘰喳喳的。可任由一個站在臺上的小公子怎麼說,他們都沒有一個敢上去拿那杆子的。
畢竟在大家心裡,改革派與傳統派是水火不容的。若是今天貪了財拿了杆子,可明天武將軍一派走了,以縣令為首的傳統派又怎麼會放過她們?她們固然愛財,可是也更覺得自己的性命重要一些。
「誰能拿起這根杆子,走到衙門口呼喊一聲改革有理,就能獲得十兩銀子。改革派替大眾說話,為民謀利,為何大家都不敢動呢?世上千萬人,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