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茶的時間過後。
藍沐秋被綁在凳上,嘴角抽搐,面色死灰,心也如死灰。
武澈白一番把脈後,咳嗽了幾聲,對雲念初正色道:「這種情況,沒救。」
好傢夥,第二道雷狠狠劈中藍沐秋的心房,不是吧不是吧?
她不就是凌晨四點起來餵孕果餵的嗎,至於……至於沒救嗎?
腦袋嗡嗡的,她已經感到世界模糊了,哪哪都不舒服。
雲念初的臉色一下子也變得煞白,艱難地道:「將軍,我妻主她還能活……多久?」
武澈白看了一眼藍沐秋,眼神晦暗不明,嘆了口氣,道:「如果她不餵養孕果那麼多的話,自然就好了啊。」
藍沐秋:「?」你說話能不能別大喘氣?
而雲念初渾身哆嗦,眼中噙著淚花,盡其所能剋制著自己顫抖的聲線,道:「將軍所說,意味著還有救,是嗎?」
藍沐秋連忙拼命給武澈白使眼色,告訴他別說實情。
看著武澈白敬佩與憐愛交接的神情,伶月則心直口快地開口道:「我家將軍的意思是,孕果不能只讓你妻主餵啊,你身為男子不餵小孩,不害臊嗎?」
雲念初像是沒有明白什麼意思似的,呆呆地看著藍沐秋,隨後才如夢初醒,明白了其中的含義。
怪不得妻主經常會半夜起夜,他曾以為是藍沐秋思慮過度,身體大不如從前,原來她是給孩子餵養去了。
「妻主……」他看著無奈的藍沐秋,心中蕩漾起無數難以傾訴的愛意,於是撲過去,緊緊抱住了她。
藍沐秋則仰天長嘯道:「你能先給我解開嗎?」
看著二人眉目傳情,伶月則怕武澈白睹人傷情,於是道:「如果是我家將軍的話,一定捨不得讓愛的人喂,真不知道你看中雲念初什麼。」
藍沐秋的頭則勉強從雲念初的懷裡鑽出來,看著伶月,歪頭笑道:「或許有一天右衛會明白的。」
而雲念初停止了抽噎,才想到應當給武澈白道聲謝。
思來想去,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得憋了很久,最後滿臉漲紅,才說了句:「將軍的醫術真乃造詣頗深吶。」
而一提起武澈白的優點,伶月就來勁了,連忙得意洋洋地道:「我家將軍渾身都好,古董花鳥音律歌曲,馬術劍術醫術,駿馬玉石,無一不精通,無一不愛好至深,卻唯獨有一點不大好。」
雲念初似乎已經猜到了他想說什麼,於是一挑柳眉,道:「有一點什麼不好?」
伶月介面撇了藍沐秋一眼,道:「眼光不大好。」
而早就猜到答案的雲念初輕輕一笑,道:「我也這樣覺得。」
藍沐秋:「?」明天我就換夫郎?
頓了頓,雲念初介面道:「如果我是將軍,我會選擇了陪伴我多年的人,而不是鏡花水月的泡影。」
這話裡有話的弦外之音,使被點中了心思的伶月臉色一白。
武澈白則難得起了興趣,笑道:「可是雲哥哥,這樣的說法並不公平。同樣的人,憑什麼我的愛就是鏡花水月呢?雲哥哥怎樣得知,你愛的是秋姐姐本身,而不是自以為的泡影呢?」
雲念初笑了笑,道:「因為……如果我是將軍的話,此刻不會先關心鏡花水月,而是會關心那個先陪伴了我多年的人。」
這話裡又多添了幾絲暗示,使武澈白一愣,卻終是明白了。
他轉頭看向伶月,只見伶月如玉的臉上滿是蒼白緊繃,正凝視著他,感受到他的目光,伶月便立刻不看了,只是清澈眸中泛起了點點淚花,然後如兔子一般,跑了。
「阿伶!」武澈白眉心一蹙,心下驚詫,連忙追去,留下一句話,道:「有空我再來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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