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美呀……
該死,現在不是犯花痴的時候啊!
「我他媽?!」
一聲大喝打斷了少男心思的遐想。
只見藍沐秋一吐唾沫,痞裡痞氣,一時間端莊矜持全無。
此刻,她心想我他媽撞邪了嗎,今天這麼多事情全給我遇上了?
黑著臉的她本就十分不爽,結果回去的路上還遇上了那嘴碎周獵戶。
聽人嘮叨不是她的強項,偏偏周獵戶還陰陽怪氣地跟她說要看好夫郎,不然他何時偷跑出去了,你都不知道。
一問才知,原來是雲念初早早就出去了,還往那另一戶牛車的方向走。
這村子裡有兩戶租賃牛車的。一戶是她常去的那家,那主人憨厚老實,而另一家主人則奸詐又貪戀男色。
而她猜想,雲念初逃跑,自然不敢去她常去的那一家,因為那一家的人是鐵定知道他是她的夫郎的,到時候他會受到阻攔。
知道了這件事的她自然又氣又急。
氣他不肯相信她,如果他想要走,她會放他自由的,也心裡焦急,怕他身為一個男子,人生地不熟的,再被人騙了去。
而撇著滿臉不善的藍沐秋,牛車夫感到有些害怕,她只是想貪戀個男色,可不想再打起架來。
聽聞藍沐秋從前當過兵,跟著武澈白打了半年多的江山,勇猛異常,即使後來退役了,可身子保不齊比她還強壯呢。
她只敢背後說說藍沐秋不行,真打起來,她是未必占上風的。
於是她連忙賠笑道:「是他勾引我的。要我說,你要這種浪蕩的男子幹什麼呢?不如我賠你些銀子,今天這事兒就過去吧。」
「妻主,我沒有!」雲念初鳳眸光弱,愈發無措,只得以大喝來表明心跡。
而回應牛車夫的是一記左勾拳,打的她口腔裡全是血沫。
她不想吃虧,連忙也還了手。可令她沒想到的是,藍沐秋雖清瘦,可是力氣極大,身輕如燕閃避極快,她幾乎挨不了她的身子。
女尊國裡,雖然有些男子比女子高且更壯,但是力氣仍是不及女子的。
力氣這種東西,表面看是難以揣摩的。
藍沐秋雖然瘦,但那是來源於她飢一頓飽一頓,但她平時伐木種地挑水,幹得可是實打實的力氣活,而那馬車夫雖表面壯實,但其實懶散不愛動彈,長的都是虛虛的肥肉膘。
結果一番互毆下來,馬車夫早已喘的上氣不接下氣,體力不支,虛汗連連了。
結果藍沐秋還躲避的遊刃有餘,能夠不斷進攻,打的馬車夫只能不斷地防守,儘量不讓頭捱到打。
藍沐秋下意識地看了後麵人一眼,只見雲念初正護住了胸前,半蹲在那裡,眼眶似有淚水。
雨聲淅瀝,她不免氣憤交加,下手愈發沒輕沒重,直接一腳把馬車夫踢翻在地,然後一腳一腳地狠戾地踢著她,直把牛車夫踢得直求饒。
因為染了怒氣,她直接將在縣太爺那受的氣也順道撒到了牛車夫的頭上。
一拳接著一拳,一腳接著一腳,直到雲念初小聲提醒她不要直接把她打死了,她才停下來,喘著粗氣。
牛車夫抓準時機,連忙把住她的草鞋,連連磕頭道歉,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道:「我錯了我錯了,別打了。真的是這個賤人勾引的我,要不然他怎麼可能在這裡呢?他是自願的,你信我。」
牛車夫自信能騙過藍沐秋,畢竟雲念初本是私自偷逃出來的,否則她也不敢對他動手動腳的。
而藍沐秋接下來的話卻令她大跌眼鏡,只聞她朗朗之聲堅定不移,堪稱聲如洪鐘:
「我信他!」
聽到這堅定不移的話語,別說牛車夫吃驚了,連雲念初都錯愕地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