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稱之為堂屋西頭屋。
三間房子都是相通的,所有房間的面積都在二十平左右。
陳金海慢慢的從堂屋探出頭,環顧院內四周。
低矮的夯土院牆上,有多處脫落的痕跡。
院牆東南角的壓井,表面也有些許鏽跡。
大門口相鄰的三間房屋同樣陳舊,兩側發黃的對聯依稀可見,顯得頗為破敗。
值得一提的是,院內卻被打掃的非常乾淨。
幾件晾曬衣物,掛在屋簷一側的竹竿上。
屋簷下的醬缸裡,依稀可見幾根豆角黃瓜。
過道小四方桌上,有一箇中年婦女的身影。
身影旁邊的小板凳上,還老老實實端坐著。
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雙眸靈動而璀璨。
中年婦女名叫林芝,她個子不高,頂多也就一米五五。
她穿著一件黑白格子衫和一條黑色長褲。
飽滿的嘴唇,挺直的鼻樑,白皙的下顎,濃密睫毛下的眼睛清澈透亮。
笑起來時右邊有個梨渦,在燥熱天氣下,前額秀髮被晶瑩的汗水打溼。
此時的她正在和麵,黑白格子衫腋下和背部,早已被浸透。
使得她身上散發著,農村中年婦女特有的氣質。
這是一個令陳金海魂牽夢繞,日思夜想了40多年的,想要好好抱上一抱的,母親的身影。
他一個激動,情不自禁就抱了上去。
還對著那中年婦女調皮道:“這地府閻王爺真是太好,太給力了。”
“為了再次讓我體驗到家的感覺,居然還給我配了一個,跟死去老媽一模一樣的女人。
“還有那個小男孩,居然和老五小時候一模一樣,真的是六六六呀!”
板凳上的小男孩:“……”
是的,這個120平的夯土六間房和100平大院子。
承載了他太多美好回憶,陳金海忍不住有些感慨。
而等待他的回應,就是母親林芝用那擀麵杖,朝著他腦袋狠狠敲了一棒。
擀麵杖與他腦袋親密接觸的同時,還發出“邦”的一聲脆響。
此時他忽然想起文松說的那句經典臺詞,腦瓜子又嗡嗡的吧!
“我摟頭給你一擀麵杖,抱抱抱,抱什麼抱。
“二十歲大小夥,都是快要娶媳婦的人了。”
“大白天的還在這說胡話,你媽我今年才43歲啊。
“最起碼還能活二十年,啊呸呸呸,是至少還能活三十年!”
“話說回來,你看看整個生產隊哪個像你,一天到晚傻頭吧唧的,淨說些三五四六,不著調的話。”
說著林芝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要緊事,她語氣一變又帶著些許請求道。
“哦,對了,小海砸,今天你大伯正好去趕集。
“我託他買了點豬板油,已經煉好了,煉了兩大罐。”
“等會你給你姐家送一罐去,順便跟你姐還有你姐夫說。”
“晚上到咱們家來吃,豬油滋拉青菜下麵條。”
看著林芝面露兇光,拿著擀麵杖敲他腦袋,十分嚴厲批評他的樣子。
又看了看端坐在小板凳上的小男孩,正在用一副看沙雕的眼神在看他。
緊接著陳金海又跑到大門口西頭屋裡,看了一眼掛著的日曆,顯示日期是1980年7月15號。
最後又迅速衝到洗臉架的小鏡前。
看著那熟悉又陌生的面龐,種種回憶湧上心頭。
“不對,不對,不對,這女人親切的語氣,熟悉的疼痛感,小男孩友好的眼神。
還有那1980年7月15日的日曆,以及剛才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