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於是他開門進了屋,不一會兒他折返回來,向著陳團長點了點頭。
又對周若魚說:“小周同志隨我們進去吧,態度誠懇一些,不要讓小林激動。”
周若魚誠惶誠恐地點了點頭,隨著王政委和陳團長等人進了急診室。
林思宇是坐在病床上的,他的傷都在臉上,眼皮又青又紫高高腫起,嘴角處也是破的,還有隱隱的血跡。
陸秦川下手還真夠重的,周若魚的大眼睛對上林思宇腫成一條縫的眼睛,立刻就緊張起來:“對不起啊林醫生,我不知道我們家老陸把你打成這樣,很疼吧?”
廢話,能不疼嗎?
林思宇擺擺手:“多說無益,已經這樣了,一切就交給團裡處理吧。”
態度擺得很明確,想道歉可以,但該處理還是要處理!
周若魚咬了咬下唇,耳根子卻肉眼可見地紅了起來:“我知道,一切都是老陸的莽撞。可你若是不對我起了邪念,老陸是不會動手的,我的男人我瞭解。”
王政委及陳團長還有床上的林思宇同時看向周若魚,林思宇以不可思議的眼神像看傻子似地看著她:“我對你一個有夫之婦起了邪念?可真是笑話。你們夫妻還真是蛇鼠一窩啊。”
周若魚被他這樣一說,杏眼中竟蓄滿了淚水,又像是被人發現一樣,極快地用手抹開了。
陳團長低聲問王政委:“陸秦川怎麼說的?”
王政委如實回話:“陸秦川說得太離譜了,只說是林醫生看他愛人年輕貌美,硬是給她照了兩張照片,說是回去欣賞。”
“嗯,是。”周若魚拖著濃重的鼻音重重點頭,“林醫生的確是這麼說的,當時是在部隊招待所的大堂,他說我長得很好看,非要拍我留個紀念。當時好多人都在場看見的。”
“可是我並不知道這就算是耍流氓啊!”周若魚聲音拔高了幾分,“如果當時知道,我就不讓他拍了啊,就不會這事兒發生了,都怪我!”
“你胡說八道!”林思宇梗著脖子。
話一出口,林思宇卻有些後悔了,他本想是硬扛到底絕不服輸的,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提起照片,他有些顧慮,相機的膠捲裡可不僅有周若魚的兩張照片,有他的心血啊。
“第一,拍照留念根本算不上是耍流氓;第二拍照片時陸營長在場,更不可能是對他妻子起邪念。如果這裡面有誤會,我願意和解,把照片洗出來給他們就是了。”
對於主動和解的林思宇,陳團長和王政委只是暗自讚歎還是書讀得多有涵養,而對周若魚來說,那就是他的尾巴已經露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