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個寡婦,但剛剛二十出頭而且沒有孩子,還得再嫁生子,也不好明著塞錢給她。
可如今,譚影卻將這事兒赤裸裸地攤在周淑芬面前,他看不懂了。
周淑芬全大院出了名的厲害,而當她看到譚影眨著無辜大眼看向朱連長的時候,她卻退縮了。她緩緩坐起,抿了抿唇,看向李桂花:“桂花,你先走吧。我家裡有些事要處理。”
第一次被周淑芬這麼溫柔地下逐客令,李桂花反倒不好意思起來,她訕笑著,正猶猶豫豫地要不要出門,卻見周若魚擋在門口,冷笑著:“不必走,有些事兒關上門說就不好了!”
屋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她身上,周淑芬給她使眼色,意思是和你沒關係,你別跟著摻和。
周若魚抱著雙臂走到桌前,看了看譚影帶過來的補品,笑了:“譚護士很有心啊,還真是給孕婦準備的補品呢。”
譚影儘量保持著剋制,她的人設不能丟,至少在朱連長面前不能丟,她扯了扯唇角:“一點兒補品而已,相對於朱連長資助我的那些不值一提。”
“哎呀,這話這麼一說還真是讓我們起了疑心了,你們啥關係啊,他一個大男人肯資助你一個寡婦呢?
是吧,桂花嫂子?”
周若魚說得陰陽怪氣,又拉了吃瓜精神十足的李桂花過來,更讓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李桂花雖然不想和周若魚站隊,卻也十分忠實於自己的內心,用力地點了點頭:“是啊,你……你們是啥關係!”
譚影垂下眼睫,默默不語。
她不說,朱連長就不會說,與他相處久了,她還真敢篤定這一點。
周淑芬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心裡亂糟糟的。
她是個未經過風雨的女人,在她前面一直有她家老朱在,她沒有面對大是大非的經驗。此刻,她只想逃……
“我去給你們燒點水吧……”她抬腿就要下地,卻被周若魚輕輕攏住肩膀。
周若魚明豔的小臉冷若冰霜,目光掃向那個準備將鍋死背到底的朱連長:“朱連長是死人麼?說不得話?”
……
“你為什麼要資助於她,老陸早就和我說過了!”
周若魚萬不得已之時只得抬出她的靠山——陸秦川。
而此時正在驅車前往欒城的陸秦川卻重重打了個大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