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主意?”男人硬著頭皮詢問,誰叫他倒黴,抽籤的時候抽中了提問籤。
“文仲啊,我們第三集團軍給Y5賣命這麼多年,兄弟們也捕殺了不少實體了。”季懷安點燃一根菸,狠狠的吸了一口。
“從前Y5天天告訴我們,實體是文明之癌,是外來的入侵者,會毀滅我們的一切,可我們的文明不也一樣發展到了今天嗎。
再者,第三集團軍成立40年,我們幾個人將它從草臺班子發展到現在能和Y5叫板的集團軍,咱捫心自問,殺的人多,還是殺的實體多?”
季懷安用銳利的目光看著南文仲,多年征戰的殺氣直指南文仲的心底。
“......人多.....”南文仲小聲回答。
“是啊,就是因為我們這些狗屁倒灶的傢伙天天屠殺真正想要好好活下去的人,所以在渴血者之亂爆發的時候,咱們才選擇反了Y5,盡咱最大的力量去保護平民,不是嗎?”
季懷安的話在拷打著這些人的內心,幾個旅長無一例外被批駁的抬不起頭,彷彿內心小九九被老師戳穿的小學生一樣。
“現在,面對未知的、能守護平民實體,和已知會大量殺害平民的實體,咱們要怎麼選?”季懷安提問。
“以最大限度保護人命為第一要義。”幾個人同時站直了身子,大聲宣誓。
“好,那還有的吵嗎?”季懷安斜了他們一眼。
“嘿嘿,軍長高見。”、“不爭了,不爭了”......
幾人陪笑著點頭,然後趕忙退出去,將門關好,辦公室陷入了寂靜。
“哼,頑固的老傢伙。”季懷安的冷哼打破了寂靜。
他站起身,走到身後的櫃子前面,開啟了櫃門,從裡面拿出一個相框。
相框內的照片上有一個笑容十分燦爛的年輕人,如果有其他人在此一定能認出來,他正是被Y5宣佈為叛亂者的——季銘。
“唉,小銘啊,那些實體真的能相信嗎?”季懷安的眼底同樣閃過掙扎的神色。
整個第三集團軍和實體抗衡了那麼多年,雙方的仇恨和矛盾早已經深入骨髓。
可是在兩個月之前,季懷安忽然接到了自己最喜歡的學生的來信,那個傻小子居然在信上說什麼和實體成為朋友了。
當時的季懷安一連寫了七八封信件想要痛斥季銘。
可惜信件根本來不及寄出,末日播報的事情就已經發生,等季懷安派人想要將季銘從首府市帶出來的時候,他已經自首。
並且在眾目睽睽之下,被Y5冠上通敵的名頭,並且處決。
這讓季懷安悲痛萬分,最終在渴血癥事件爆發,確定了自己的學生才是對的之後,毅然決然的帶領第三集團軍進行反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