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在權力的遊戲當中,投機者們總是喜歡模糊自己的利益和眾人利益的界限。”月見凜平淡的端起一杯茶,品嚐了一口。
“比如此時此刻,如果單純是尋求更高的境界來給東瀛喘息之機聽上去十分美好。
可新的問題會隨之產生,讓誰成為這個新的六境呢,不會是底下正在孵化的那個女孩吧。”
妖精俊美的容顏帶著嗜血的笑容,讓月見凜看上去無比妖豔。
“你!”近衛司的額角有冷汗滑落,可他知道比這更糟糕的事情發生了,他短暫的失態讓本來還能拖延的時間消逝。
“別急啊,讓我來梳理一下你的計劃吧,近衛家主。”月見凜眯起眼睛,透過戒指的聯絡通知屋外的大蛇去做事。
“從以太洋流的復甦開始,你們近衛家族率先聯絡上了外界種族,然後與他們達成了交易,由他們為你培養一個六境,同時你幫助他們開啟物質世界的通路。”
本著能拖一秒是一秒的原則,近衛司認下了月見凜的推測。
“是啊,我們先後和死靈族和惡魔族簽訂了協議,不過惡魔似乎有些心急,提前發動了入侵。”近衛司重新為兩人添上了茶水。
“不是這樣的吧,應該是你率先和惡魔取得了聯絡,但背地裡勾搭上了死靈,不是嗎。”月見凜不急不緩的端起茶。
“你怎麼.....”近衛司開始體會到諸多種族為什麼會對妖精復感到蛋疼,這種不講道理的直覺,得天獨厚的種族稟賦。
“你看,左右逢源的下場就是一切計劃都會崩壞,人家在一把刀尖上起舞也就算了,你偏偏跳兩把。”月見凜翻了個白眼,接著覆盤近衛的騷操作。
“只會血肉獻祭的你們必然率先引起惡魔的關注,可獻祭產生的怨念又會吸引死靈,讓我猜猜,後來的死靈一定給出了更豐富的報酬吧。”
“妖精.....真是可怕的種族,如你所言,惡魔覺察到我們的背叛,將我們的精心佈局給毀了,不然本來有更充裕的時間的。”近衛司咬牙切齒的捶了一下桌子。
“破綻露出來咯。”月見凜銳評。
“什麼?”近衛司臉上的神色無縫切換到疑惑,一切是那麼的自然。
“你太緊張了,以至於拖延時間的演技有了一些破綻,比方說你一開始的形象是冷靜和冷酷.....”
妖精拉著這位老政客喋喋不休起來。
“你....”近衛司的冷汗越發多起來,眼底閃過一抹驚恐,“你知道我在拖延時間,為什麼還要在這裡.....”
“所以,你對我們瞭解還不夠深啊,你不知道妖精最喜歡的事情就是破壞別人的計劃嗎?”月見凜無比自豪的張開雙臂。
近衛家的地下,岩漿湖的中心漂浮著一個虛幻的球體,虛空中有絲線接入其中,不斷的向其輸送養料。
絕望、痛苦、悲鳴、悖哭、麻木......無以計數的怨念在這裡集合。
這便是這麼多年來近衛家藏身東瀛幕後,從每一個被他們迫害的生靈身上所掠取的成果。
現在,痛苦從岩漿之上生根發芽,彷彿有一棵巨樹在擴張,膨脹。像是逝者從地獄中伸出手掌,將虛幻的圓球握在手中一樣,球體內的生物等待著巨手將祂捏碎,讓祂降臨人世。
可這邪惡的獻祭場馬上就要不復存在了,因為一隻燃燒著白金色火焰的大蛇從岩漿湖裡抬起了腦袋。
嘿,兄弟,你的手辦櫃子看起很不錯,能讓我家的熊孩子玩一下嗎,就一下.....
鬼碑忌老師在這寬廣的岩漿湖上開始撒歡,他先是掘斷了巨樹的根系,然後將枝幹咬碎,接著利用以太技藝,將自己的以太轉化為淨化之力噴吐出去。
白金色的火焰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