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前行。
大家也一個個倒在路上,只剩下我一個人了啊。”阿蘭大哭起來。
他抓著月見凜的衣角,哭著說道,“不要拋下我。”
看著眼前的少年無助的模樣,月見凜還是動了惻隱之心。
“跟我們離開,我要前往南方,如果到時候你沒有找到你們的妖精,至少在溫暖一些的地方你也能生存下去。”
月見凜思索再三,還是決定帶上這個孩子。
於是,阿蘭將東西收拾好,準備和月見凜踏上南遷的道路。
來到營地的門口,阿蘭向著背後破爛不堪的木屋鞠了一躬。
“he, aлepглanhcглa(大家,我出發了!)”
.......
一路向南進發,在路上月見凜他們遇到了好幾個由破爛木板拼接起來的六邊形。
按照阿蘭的說法,這些是他們一族的墓碑。
每經過一個,阿蘭的神情就會低落幾分,月見凜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他。
只能用鬼碑忌老師做出一點金屬質的花束,讓阿蘭放上去,以表示緬懷。
走了大概有十幾天,終於看到了遙遠的天際,出現一點點土黃色和綠色,那是生命的顏色。
阿蘭看到這一幕,直接甩掉身上的行李,向著那裡狂奔。
終於一步踏上去,他的面前是一片廣袤的森林。
整個大地像是被人精準的切過一刀,以某條線為界限,一邊是冰原,另一邊是森林。
“見鬼了,這不符合環境的常識啊!”鬼碑忌老師抱著腦袋抓狂道。
“算了,你還指著地球上那點常識能拿到異世界來用嗎。”
月見凜拍了拍鬼碑忌老師,拎起阿蘭的行李向冰原和森林的分界線走過去。
進入森林,月見凜立刻感到溫度提高了十幾度不止。
樹林裡的阿蘭已經熱得將身上的毛皮大衣都脫下了。
“阿蘭。”月見凜把他喊回來,“你知道這裡是什麼情況嗎?”
“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來到南方,只記得小時候在他們的故事中聽過。
外界是被詛咒的地方,應該已經被神明用洪水清洗過了,可是怎麼會有和春之國一樣的植物麼。”
阿蘭好奇的摸了摸旁邊的樹,手感、硬度都和他在故鄉見到的一樣。
月見凜抬起頭,看到樹上長著果子,然後果斷下令,“鬼碑忌老師,去!”
說完比出一個劍指對著樹上的果子。
鬼碑忌老師已經習慣了月見凜是不是抽瘋的狀態,變成大蛇上去摘了好些果子下來。
紅彤彤的野果有些酸澀,但對於啃了十幾天生魚的月見凜來說也是一種美味了。
至少,這玩意裡面沒有腥味,而且還帶著一點糖分。
“沙沙”
和鬼碑忌浩、阿蘭啃著果子的時候,樹林的灌木裡忽然傳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