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屋外,閃電劃破天際,暴風雨似乎就要到來了。
“你默許了東瀛政府的計劃,用那些孩子。”
月見凜神色凜然的看著土御門正裕,剛剛還激動著的高倉婆婆也用難以置信的神色看著土御門正裕。
“唉。”土御門正裕靠在椅子上,長長嘆出一口氣。
“這都是為了東瀛,你知道如果這個國度少了一個五境以後會帶來什麼後果嗎。”
土御門正裕託將手放下,平淡的看著月見凜。
作為生存了九十幾年的超凡者,土御門正裕已經過了那個熱血上頭的年紀。
時光的打磨讓他的為人處世的手段利益化,望著眼前驚才絕豔的年輕人,他彷彿看到了過去的自己。
“所以,你的想法是?”
對於優秀的年輕人,土御門正裕始終抱有最大限度的耐心。
現在,他將履行自己作為教育者的職責,將年輕人帶回正軌。
“那麼為了一個垂垂將死的五境,就可以隨意的犧牲那些年輕人嗎。”
月見凜眉眼低垂,瞳孔慢慢向著紫色轉化。
“作為目前世界上最具備威懾力的超凡者,少一位都會極大削減我們應對接下去的變局的能力。”
土御門正裕的聲音沉穩而厚重,透露著與外表不相稱的成熟。
“而我,作為這個國度的五境之一,能夠問心無愧的告訴你,我所做一切都是為了國度的利益。”
一旁的高倉婆婆也沉默了,作為同樣伴隨土御門正裕歷經九十年風雨的人。
她知道土御門正裕的默許是利益最大化的選擇,雖然對於孩子們這可能是一種不公。
“呵,利益啊。”
月見凜將辭呈一推,用妖精的方式與他們做出訣別。
“去你(x)的利益。”
沒有任何留戀的踹開門,對著身後的辦公桌豎起中指。
年輕人高調的退場了,土御門正裕的腦門冒起十字。
“喂,別生氣啊,他只是還年輕,讓他冷靜冷靜,相信他會考慮清楚的。”高倉婆婆連忙幫月見凜找補。
“哼,怎麼會呢,年輕人嘛,讓他出去碰碰壁就會清楚的.....”
土御門正裕沒有把話說完,他舉起茶杯晃了晃裡面的茶水。
畢竟,這個世間的構成規則就是如此的簡單,一切的一切都是隨著利益而流動。
人類這個種族用漫長的年月所構築出來的社會分工將個體無限的原子化。
讓個體必須依賴這套分工體系而存活。
或許一開始它的出現是為了輔助尚處於諸多異種族環繞之下的人類快速崛起。
可是,生命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問題,任何的體系被異化也只是時間的長與短。
現在作為這套體系最上游的土御門正裕出手收緊了大網。
而月見凜,這一個高度依賴這套體系的超凡者,又如何能逃出土御門正裕的手掌心呢。
“真是令人期待,屆時的他會以什麼樣的姿態迴歸呢。”
茶水的倒影中,土御門正裕露出微笑,一旁的高倉婆婆看著他打了好幾個冷顫。
........
“哦~,還是這副模樣看的順眼。”
月見宅,芙洛拉莉從沙發上彈起,跳進月見凜的懷裡。
“我回來啦,女皇。”月見凜伸出手接住她。
“歡迎回來,我們的愛子。”芙洛拉莉用力的蹭了蹭月之妖精光滑的臉頰。
當芙洛拉莉享受自己的珍寶的時候,鬼碑忌浩從屋外搬著行李走進來。
“切,區區鬼碑忌。”芙洛拉莉啐了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