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上次我給手島先生送水果時,還見他正在寫日誌呢。”
老人回憶道,眼底閃過一絲懷念:
“手島先生總說,要把一些有趣的事記下來,以後會有重要的用途。”
聽到這裡,手島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但很快又被好奇所取代。
“我有這樣的習慣嗎?說實話…我已經不記得了……”
他喃喃自語道,彷彿是在努力從記憶的深處挖掘著什麼。
派矇眼睛一亮,立刻興奮起來:
“太好了!那我們只要找到那本日誌,就一定能知道手島先生為什麼留在這裡了!”
“說起來,你呢?”
手島的目光在空身上來回打量,最終停留在他那異於常人的服飾上:
“看樣子應該是外國人吧。不惜在「鎖國令」期間來到稻妻,是為了什麼呢?”
空停下腳步,目光堅定地回望著手島,輕聲答道:
“為了找一個人,我必須來這裡。”
手島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既有同情也有敬佩。
他輕輕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找人啊……稻妻現在可不太平,各種勢力暗流湧動。你能排除萬難也要來到這裡,這個人對你來說,一定非常重要吧。”
“是呀,我們還想見一見稻妻的將軍大人呢。”
派蒙在一旁嘟嘟囔囔地說道。
聞言,手島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他抬頭望向天邊那漸漸沉入海平面的夕陽,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想求見將軍大人?這……這可不是我們這些普通村民能幫得上忙的事情。我只能建議你,到城裡去問問,或許那裡會有你想要的答案。”
接著,手島的話鋒一轉,語氣中透露出幾分無奈與感慨:
“當初九條大人來收「神之眼」時也說了,為了實現將軍大人的「永恆」,這一切都是必要的階段。我嘛,只是個粗人,不懂那些大道理…”
“「永恆」……大概,就是那種永遠不會改變的東西吧?”
說到這裡,手島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迷茫。
他低下頭,目光落在自己那雙虛虛握住什麼一般的佈滿老繭的手上,彷彿在回憶著什麼,卻似乎沒有辦法。
“不會變的東西……我覺得自己現在就快達到這個狀態了。”
手島淡淡地說道,一雙略帶渾濁的眼瞳古井無波。
“——因為沒有強烈的願望,所以內心如死水般平靜,既不會感到開心,也不會感到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