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掉隊,決不逃避!革命在目前雖然烏雲籠罩,但革命一定能成功,人類的光明必將來到!我就這樣左思右想以後,打消了自殺的念頭。從此我再也不向困難低頭了。再也無任何退縮和恐懼了!此後走過錢家塘去探望父親的病時,感情克製得住,腿也不軟了。
二、信心百倍歲月苦度
在父親病重的一段日子裡,我們的生活雖然越來越艱苦,但是有革命的人生觀、樂觀思想支援著我,並不感到有什麼了不起的困難。我們為了再節約開支,在1933年秋從甘斯東路甘村遷到巨潑來斯路(現安福路)美華裡二十號。這裡位於上海西區,是當時比較荒涼的地區,房子不多,房租便宜。這條里弄住了好多文化人。美華裡是一底三樓、兩個亭子間的、粗糙改良式的石庫門房子,沒有浴室。我在曬臺四周圍上蘆席,夏季當浴室使用。房租三十二元。我們住三樓一間,其餘都出租當二房東。我白住房子外,每月還落得十七元來貼補家用。
我出租的房客有四川人陳農菲(即陳同生,老黨員、新四軍幹部。他在我離婚前曾來過成都家裡,當時他好像是一家新聞日報的記者。解放後任上海市統戰部部長)、四川人劉連波(老黨員、一直在白區工作。解放後任重慶市統戰部部長、全國政協委員),還有一位雕塑工作者,姓名忘了。四川人鍾南夫(又名鍾韻明,解放後任上海市五金化工進出口公司經理)和四川人李雲仙(又名李復石)。李老精通中醫,常來探望住在二樓的陳同生、劉連波,我和他們結交了朋友。里弄鄰居有作家廖沫沙、女作家白薇、教授陳子展等。其中給我印象最深的是白薇和後門對面二樓廖沫沙夫婦倆。白薇斬斷了「愛」的情絲,貧病交加,過著令人不忍目睹的生活。我倆因革命意志相投,成了好友。她很喜歡我的孩子,有時孩子們在清晨去她家裡喝稀粥才去上學。她曾給孩子們好些舊衣褲。我們母女在美華裡的一段艱苦生活,她最瞭解。後來因她病重,上海婦女界為她發起募捐治病的錢,都是由國瓊女協助收集給她的。我和廖沫沙夫婦無往來,有時半夜醒來,從亭子間涼臺望去(他住在對面一排房子),房間傢俱除書桌外一無所有。他們和孩子們睡在地板上,廖沫沙瘦削蒼白、埋頭在寫作……生活比我們還要清苦。這裡的環境對我們的孩子們的教育是有益的,比過去任何地方都感到精神愉快得多。每天清晨孩子們隨著陳同生去弄堂對面馬路「老虎灶」(賣開水的地方)開啟水、買大餅、油條。晚飯後在弄堂外荒地上,孩子們圍著陳同生邊乘涼、邊聽他講故事。這是孩子們唯一的娛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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