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大時代多次重建,城中保持著古老的風貌。
坵墟城中人流湧動,熱鬧非凡,一座九重的食闕中,夏拓面前擺著一罈酒水,靜靜的品著。
這一次前往黎日伯部,就是為了尋求合作,為此他不介意露出自己合作的心思,畢竟這條線搭起來的並不牢固,自己只能主動一點。
他需要藉著這一次機會,和大殷王庭之間搭上線,形成一種同屬關係。
這兩天,他在等寒月的到來。
金烏西落,食闕外,一道身穿綵衣的婀娜身影踱步走來,不顧周圍人的眸光,直接進入了夏拓所在的石闕內。
“夏族主,好有雅興。”
來到近前,寒月微微躬身,胸前的雄渾顫動,嫣然笑道。
“坐。”
夏拓虛手一引,神色沒有變化。
寒月到來,就說明有的談,虎賁衛內部的事情他們這一派系解決不了,需要假借外人之手。
“夏族主,幾日前是妾身多有怠慢,還請前輩高人大人有大量,海涵擔待。”
說著,寒月再次起身微微躬身示意。
“我家師尊想要見見夏族主。”
緊接著,寒月沒有遮掩。
聞聲,夏拓眉眼一挑,等的終於來了。
“要見我直接來就可以了。”
“師尊剛剛突破境界,現在不宜出關,而且虎賁衛內部有些事情,怕是夏族主也清楚吧。”
寒月開口,眸子如水,眼簾微微下挑,卻用餘光打量著的夏拓,若有所指的說道。
“所以,師尊只能用巫器和夏族主見面。”
“好。”
聞聲,夏拓點了點頭,沒在搞什麼欲迎還羞的把戲,他需要和虎賁衛將來的大將軍接上頭,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很快,食闕中,兩人是身影消失不見。
第二天,黎日伯部深處一座小山洞府中,面積不大,但石床石椅俱全,很是清靜。
夏拓看著像是桌子一樣的巫器,眸光不住的上下打量了一遍,將每一枚巫符都盡收眼底,一個都不落的死記了下來,回去讓巫院看著巫符搞一搞,說不定有什麼意外收穫。
作為一個族長,他太難了,隨時隨地的偷師。
嗡!
桌面盪漾起了漣漪,浮現出了一座古樸的山崖,山崖上一個長鬚老者負手而立,面容堅毅。
“虎賁衛大將軍,夏某有禮了。”
夏拓在洞府中同樣是負手而立,雖說鏡面內顯化的身影,還沒有真正將大將軍印抱在懷裡,但說兩句好話又不多花錢,這樣的話他從來不吝惜。
“閣下便是大夏族主,果然年輕。”
狐靈的話語帶著一抹唏噓,不過五六百歲之齡,就踏入闢地境第三步,不要說在邊荒了,就算是放在外面其他地域,也足以猜出其身上籠罩的氣運,才能走到這一步。
到了他這種境界看人,天賦算什麼,除非是逆天的存在,但這樣的一個時代又能有幾個?
大家都是長生路上攀爬的螻蟻而已,但追尋縹緲長生的路上,終會有太多的牽掛和羈絆,除了那群修煉忘情的瘋子,為了自己清心寡慾不再受世俗的羈絆,殺親殺族,才會遠遁世俗,不為俗事纏身。
心中略微感慨,狐靈心中有了一絲變化,神色略微緩和了下來,他開口說道:“老夫需要一段時間的閉關,但有些人等不及了,所以想要將血靈族提前流放邊荒截殺,老夫需要你將這些人保下來。”
“虎賁衛還在乎罪族的死活?”
聞聲,狐靈眼中思緒變了變,眸子眯了起來。
“一群罪族而已,死了就死了,但血靈族不一樣,這關乎老夫的面子和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