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男人的聲音。
孔一棠隔了好久才抬頭,她頭髮拉直以後劉海還是略長,只不過她習慣性地撥一撥,結果低頭再抬頭,那劉海又微微地遮住了半雙眼,她看著自己面前站著的男人,有點咬牙切齒地問:你怎麼回來了。
還是老樣子啊,那男人哂笑一聲,他長得很高,看上去有三十多歲了,長得倒不是像聲音那樣粗獷,先聽過聲音再看他的臉,居然還會生出一種這個人還挺秀氣的感覺。
可也只是一瞬間,下一刻那點想法就被推翻了,這個男人的臉上有一道疤,從額頭到左眼,斜斜的一條,透過疤能看出當時傷的應該挺重的,常人臉上有疤,應該會遮一遮,或者做個祛疤手術,可他就大大咧咧地敞著,活像是個勳章似的。
柺棍好使麼?他又笑了一下,還是這麼要死不活的。
他伸手還想去拿孔一棠的柺棍,孔一棠反應很快,她往後推了一步,柺棍打在了對方的小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