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有點想笑。
孔一棠舔了一圈嘴唇,學著應昭的口氣說:這輩子都想好好照顧一棠。
嘖,太好聽了。
她又有點得意,把柺棍扔到應昭懷裡,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一棠。
你,應昭,她還傻笑了一聲,這輩子都要照顧我,好好的那種。
應昭都被她逗笑了,她攬住孔一棠的肩,你說了算,所以從現在開始到晚上的時間,我們出去玩一下吧?
你的見面會怎麼樣?
還行,只不過是掉粉掉完了,要好好工作了,不然怕是要討飯。
孔一棠哎呀一聲:那你就呆在家裡被我養著就行了。
尖聲尖氣的還。
應昭:那可不行,我還想實現我包養你的偉大抱負。
孔一棠掙開她的包圍,伸手摘了一小串松柏插進褲兜,然後伸出雙臂,喏,來抱吧,我允許你用身體包養我。
應昭把對方的雙手往自己肩上放,一把背起了這個揚言要自己用身體包養對方的小個子,是是是。
回去的時候正好是下班高峰,車在路上堵了二十幾分鍾,就那麼二十幾分鍾,孔一棠就覺得屁股坐痛了。正好車停在路邊,馬路牙子上有賣棉花糖的,還是現做的,旁邊圍了幾個人,穿著校服的小孩。
孔一棠:我也要吃,太無聊了。
應昭:我去買。
孔一棠:我自己去。
應昭無奈地看著孔一棠戴著鴨舌帽跳下車,還好就那麼幾步路,她在車內就能看到對方的身影。
沒過多久棠總就回來了。
她可能是買了個超大號的,應昭看了一眼,說:這是XXXL的吧……
大概是年齡倒退到八歲的孔一棠大度地把棉花糖往前送了送,自己一邊舔一邊說:你試試,草莓味的。
應昭笑了一聲,伸出舌頭舔了一下,還是小時候吃的這個,不過那時候更喜歡吹糖人一點,可好玩了。
吹糖人?
孔一棠搖搖頭,我小時候沒見過,是來到這邊才知道有。那時候糖畫和棉花糖比較多。
因為還在奮鬥,孔一棠的聲音有點含糊,應昭莫名地想起對方在微博第一次回應那個扒皮貼回覆,以及對方偶爾跟她說的小時候,南方的老家,問:你知道老肖叫我什麼?
孔一棠覺得有點莫名其妙,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你叫我一聲?
低著頭的人突然抬頭,昭……兒。
真是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的。
應昭突然就笑出了聲。
孔一棠在這邊生活了也十多年了,口音這種東西能扭一點出來,有些本地話她是能懂,也能念,但每次在兒化音就卡殼,一句話裡連貫的話她還能帶過去,但單獨放出來,就有點愣。
你幹什麼哦!
孔一棠鼻孔出氣,舔了一圈嘴唇,把她快速消滅到只剩一點點的棉花糖往應昭面前塞。
我警告你趕緊堵住你的笑。
應昭一隻手還握著方向盤,一隻手被迫接過棠總的殘食,還是彎著眉眼享用的。
孔一棠還有點氣呼呼的,我才不這麼叫,肖文琦這樣叫我就不這樣,我是獨一無二的……獨一無二!
她還強調了好幾遍獨一無二。
應昭捏著那根棉花糖竹籤,上面還有最後一點附著在竹籤上的糖花。
她遞過去,貼在了孔一棠的嘴唇,在孔一棠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也湊了過去。
雙唇貼著的地方卡著一跟竹籤。
棉花糖因為過高的溫度融化了,甜意在唇齒間氾濫,被偷襲的孔一棠覺得自己也融化了。
應昭閉著眼,前方路燈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