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拉上?自己滑落的睡衣肩帶,虞清雨閒閒撩起眸子去瞧他。
謝柏彥出差了三天,別墅裡只剩她和謝柏珊兩個?人,日子也算充實,就是好像少了些什麼。
他的妹妹真?的活力充沛,每天陪虞清雨談天談地後?,再悄悄借用她的手機,和自己的小男友談天談地。有?時,她都會懷疑,謝柏珊每天怎麼有?這麼多話想說。
手指在空中不知?道畫了個?什麼形狀,虞清雨聲線很飄,話音也渺渺。
“你都不知?道,我把la那本書翻了多少遍,在法國?看,在京城看,回到?港城還在看,原本我是不喜歡看這種人物自傳的,但是這本真?的很神奇,每次看都有?不同的體驗,小作?文都不知?道寫了多少篇。”
指間的那枚鴿子蛋,在暗淡燈光下?閃著奪目晶光。
她長舒一口氣:“其實我也不是非要執著於去做這本的筆譯,我只是覺得總要留下?點什麼東西,至少證明一下?自己的價值吧。”
不是那種家庭條件帶來的,而是她自己所帶來的。
忽然安靜的客廳。
沉吟幾秒,當夜風染上?溫熱的鼻息,再行至她面?前時,只剩潤物無聲的暖意。
精緻線條的下?顎輕輕抵在她額上?,清雋聲線幽幽落下?:“所以我說你值得。”
源於虞清雨本身的值得。
非虞家大小姐,也不是什麼謝太太,唯獨屬於她名字的那三個?字。
入睡前,謝柏彥忽然問了句:“港城的生活無聊嗎?”
她自婚後?搬入港城已有?三個?多月,這是謝柏彥第一次問她這個?問題。
該怎麼說呢?
似乎和普通的豪門太太生活沒什麼區別,和那位疼愛憐惜她的謝夫人的生活也幾乎毫無差異。
大抵是所有?在外奔波的總裁先生,都不大會問妻子這個?問題。
虞清雨沒睜眼,聲音尤帶著幾分睏倦:“也還好吧,和京城差不太多。拍賣會,宴會,公益慈善活動,大大小小各種面?子工程都大差不差。”
有?時陪謝柏彥出席,有?時同謝夫人一起,自小在京城她也習慣了這些事情。
“要是讓我在家裡養花養魚看書,我也能待一天吧。”
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只是覺得就那樣吧。”
大概也就是那樣吧。
沒什麼可以特別一講的東西,原本規律性的雜誌社?月度約稿,慢慢也失去了可以提供的情緒價值。
虞清雨是有?思考過這個?問題的,大概是從前便習慣了這種生活,所以也算不得什麼無聊不無聊,只是人總覺得卸了點勁。
“可能是因為,我在這裡也沒什麼朋友吧。”
還有?從小的生活習慣和文化?差異。
“最多的也就是陪陪你媽媽,還有?和你妹妹玩玩鬧鬧。”
謝柏彥若有?所思,一片闇昧中,呼吸聲也逐漸幽深。
他輕輕揉了揉她的額髮,清冽聲線微沉,似是低哄般的調子。
“那大概謝太太接下?來,要忙碌一段時間了。”
什麼意思?
她想問,可神經睏乏,很快陷入沉睡,也記不清自己究竟有?沒有?開口問了。
不過虞清雨很快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