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一般套路,這時候應該輪到受困男子仰天長嘯一聲,然後小宇宙爆發、拯救喜歡的妹子、把維恩這個反派摁在地上錘得死去活來。
然而事實上卻是,他除了不斷髮出痛苦至極的哀嚎之外,對眼前發生的一切都無能為力。
維恩被他慘痛至極的嚎叫整得渾身不自在。
“安靜點!不然我就要手動靜音了。”他惡聲惡氣地威脅道。
可此時的馬奇聽不進任何言語,只是用通紅的眼睛死死盯著他,像是想將這一道戴著面具的身影深深地刻進心裡。
於是,最終維恩還是給了他一拳,讓他失去了意識。
——到頭來,結果還是用這種粗暴方式交流的效率最高。
他揉了揉拳頭,轉身示意那名女僕跟自己出來。
女僕不敢違抗地跟在他身後,但整個人都在輕微地發抖。
維恩將她帶入了一間空置的房間內。
“不用擺出一副馬上就要英勇就義的表情……我只是問你幾個問題。”回過身來,維恩略感無語地說。
“當然,如果你有蓄意隱瞞或者欺騙的話,那也只能讓你們早些去為自己之前犯下的罪惡支付代價了呢。”
聽他這樣表示,女僕稍微鎮靜了一點。
“名字?”
“我……我叫做安妮。”
“在查普曼家當女僕多長時間了?”
“五年了。”
“嚯,那還挺長時間了……你平日裡的職責是?”維恩又問。
“最近是負責送飯……但每過一段時間,工作內容也會更換。”她低頭回答。
“和查普曼關係親近嗎?”
維恩本想打探一下她能不能知曉一些關於查普曼私底下的秘密。
可是,聽到這個問題,女僕卻沉默了下來。
似乎並不願意正面回答。
嗯?有情況啊。
“魔法師大人,我、我可以問您一個問題嗎?”她掙扎了片刻,最終還是張口請求道。
維恩的聲音一如既往平淡,“說。”
女僕鼓起勇氣,連腳步都微不可查地向前了一點。“您——是埃奇沃思家派來解救受困者的嗎?”
維恩:???
“為什麼這麼問。”
他又一次認真地打量了兩眼這名女僕。
從她嘴裡聽到埃奇沃思家的名字,實在是有點出乎意料。
看得出來,她一直都在猶豫自己是否應該全盤托出。大概還是想要生存下去的意願佔據了上風,她從裙子內側的口袋裡取出了一枚徽章。
“我、我其實是埃奇沃思家的內應。”她將那枚金色的徽章小心地遞了過來。
“之前在一次宴會上,我曾將一些內部訊息透露給了弗朗茨大臣,您……與那位閣下有交情嗎?”
在試探著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安妮的神色很是忐忑。
她現在在賭。
從見面之後的對話來看,這位神秘的魔法師大人極有可能不是查普曼老爺的朋友。
那麼,讓他知道自己並非和查普曼老爺一條心,或許能獲得對方的好感。
更別說,萬一對方恰好正是被那位自己寄予了殷切期望的大人物所差遣而來,自己也許就真的能擺脫這所有的噩夢了。
維恩瞄了兩眼手中接過來的徽章。
正是埃奇沃思家族的家徽。
在背面還刻著一個七位數的編號,不知道具體代表了什麼意思。
雖然維恩之前從沒見過這種玩意兒,但他想這應該是某種用來證明身份的憑證吧。
把它藏在裙底隨身攜帶可真是……挺有想法的。
維恩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