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先前受傷在床,傷好之後又忙於朝務,無暇感謝,前陣子聽說了林歇姐姐是今天過生辰,便叫我來送上賀禮,聊表心意。”
倒也說的過去。
蕭蒹葭讓人去接了木盒。
君蕤見蕭蒹葭親自去給林歇送禮物,不像是討厭林歇的模樣,便問了一句:“蕭將軍往年也會在這天去榕棲閣嗎?”
蕭蒹葭搖了搖頭,並沒有因為愧疚就對此事有所避諱:“今年是第一次,往年……並沒有人給她送禮物。”
君蕤收回視線:“是嗎。”
姑娘的院子君蕤去不得,兩相禮別後,蕭蒹葭便又繼續朝著榕棲閣去了。
因是沒有路的林子,習武打仗的蕭蒹葭沒什麼感覺,但隨著她進來的捧著禮物的丫鬟卻差點因為道路不平整摔了。
聽著後面的動靜,蕭蒹葭又暗自把叫人修路的事情給記在了心上。
榕棲閣內,並不知道有一大波禮物正在靠近的林歇還在吃早上送來的長壽麵。
昨夜下過一場小雪,今早起來天氣晴朗,地上的雪也都融成了水,半夏在院子裡用大掃帚把雪水掃到牆邊的排水渠裡。
三葉在屋內,看著林歇吃麵,還調侃了一句:“今年倒是不用特地趕回來吃長壽麵了。”
當今繼位之後,長夜軍就少有休息的時候,特別是在年末,大大小小各種儀程典禮,偏偏那會兒長夜軍還得器重,皇帝忙,做暗衛統領的林歇也得跟著忙,無論皇帝去哪都得提前安排防衛,提前與禁軍調停,只在冬至這天會特地趕回來,吃一口早上送來,早早便涼掉的長壽麵。
留在院裡給林歇當替身的人也不敢一直把面熱著,怕糊了,可也不知道林歇何時會來,經常林歇一來便吃了面又走了,連等一下熱面的時候都沒有。
如今總算是她等面而非面等她,冒著熱氣的面才從食盒裡拿出來,林歇便拿起了筷子,讓三葉替她尋了頭,她便開始咬著麵條慢慢吸溜。
長長的麵條始終連著,林歇也耐心地吃著。
直到半夏跑進來,告訴林歇蕭蒹葭來了,她才滿是遺憾地將麵條給咬斷了。
遺憾?
察覺到自己在想什麼的林歇覺得有些好笑,雖說是長壽麵,可也不是說不咬斷就真的能讓人長命百歲,她有什麼好遺憾的?
林歇又喝了口湯,這才拿著三葉端來的溫水漱了口,起身去屋外。
半夏還站在屋門口,被冷風吹得有點紅的小臉上帶著興奮,壓低了聲音對林歇說道:“姑娘,夫人帶來了好多東西,是不是給你的生辰賀禮?”
生辰賀禮可以理解,好多是怎麼回事?
林歇走出屋門。
半夏原是想讓林歇今天穿一件硃砂紅的半袖方領短襖,內搭雪白的立領對襟中衣,顏色喜慶樣式也好看,可這樣穿實在是單薄了,最後還是給林歇換了一件玉堂春紅色繡白玉蘭花的琵琶袖斜領短襖,下著杏色馬面裙,出來時三葉給她披了一件毛領斗篷,還往她手裡塞了一個手爐。
繡著點點紅梅的杏色裙襬拂過門檻,林歇至屋門口的臺階上走下,朝蕭蒹葭行禮:“嬸嬸。”
蕭蒹葭讓人把禮物都送進林歇屋裡,並對林歇說道:“今日是你生辰,一大早便有你在書院裡的同窗給你送了賀禮來,我就給你帶來了。”
林歇聽了自然是高興的,便朝蕭蒹葭道:“勞煩嬸嬸了,嬸嬸進屋坐吧。”
蕭蒹葭與林歇進屋,才奉了茶,便有人進來,說是將軍府又遣人送了禮物來給林歇。
蕭蒹葭便讓他們直接把禮物拿來了榕棲閣。
將軍府送來的東西不少,有反季節市面上絕對買不到的新鮮瓜果、一件狐皮做裡襯的紅色斗篷還有一個做工精巧打不開的匣子和一把紅漆描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