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壓住了林歇的傷口,手心摸到一片溫熱的溼潤,夏衍才強制讓林歇停下。
林歇喘息著用嘴去蹭夏衍的臉,不似先前那般具有攻擊性。
她的殺意似乎就這麼融在了一個撕咬般的吻中,又或者,把殺欲轉化成了別的什麼。
“你受傷了?”
夏衍問她。
林歇頓了幾秒才回道:“嗯。”
她就算再厲害也是人。
這麼多人圍攻她,還有四個雖然比她差點,但也確實很厲害的高手。
他們聯起手來要還傷不到林歇分毫,那林歇就真的不是人,是怪物了。
“讓我看看。”夏衍說。
林歇還纏在夏衍身上,親著夏衍的耳朵,聲音低啞:“要把衣服都脫了嗎?”
夏衍聽出了林歇的蠢蠢欲動。
他深呼吸,用手壓著林歇腰上的傷口,在林歇耳邊冷靜道:“你要是敢在這裡脫,以後就都不用穿衣服了。”
林歇將臉埋到了夏衍的頸窩,她咬著自己的唇,喉間發出意味不明的低吟,也不知道是被夏衍的手給弄疼了,還是因為夏衍的威脅爽到了。
過了好半響,林歇才冷靜下來,抬起頭說了句:“你也不怕我剛剛把你砍了。”
夏衍把林歇從自己身上撕下來,一邊看林歇身上到底有多少傷口,一邊說:“我在戰場上殺過頭了也會這樣,憋悶的難受。遇到你之前我都能忍著,遇到你之後我就會想,如果你在,讓我用力抱一抱,親一親,我一定就不會忍得這麼難受了。”
林歇輕笑出聲。
夏衍從林歇身上找出了長夜軍人手必備的傷藥出來,替她上藥止血。
等弄得差不多了,那邊圍觀了大半天的長夜軍們才朝著林歇這邊喊道——
“回去了!”
夏衍帶著林歇過去。
長夜軍一個個都是看慣了床笫之事的,剛剛看到林歇和夏衍摟摟抱抱卿卿我我也沒什麼感覺,最多就是加深了一下自家白菜早已被拱的印象。
連曾經有過的憤懣都掀不起來。
有個長夜軍對夏衍說道:“待會我們分開走。”
夏衍沒有異議,林歇是未央的事情還是個秘密,他沒理由在不知情的人面前表現出和未央的親暱。
各自上馬後,林歇扣上面具戴上手套,才走出幾步,就聽到了墜在馬後的動靜,開口罵了一句:“你們這是生怕旁人不畏懼你們怎麼的?”
長夜軍居然用繩子把一顆顆人頭吊到了馬後面。
“說的好像不這麼做別人就不會怕我們似的。”有人頂嘴。
“我們總得帶些什麼回去交差吧,屍體多沉啊,人頭也不好抱在手裡,吊馬後面正好。”也有據理力爭的。
“好啦好啦,回去了回去了。”還有人在那和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