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帶著虛蛇族聖女離開虛蛇族領地，空中的風聲呼嘯而過，二人之間沉默無言。儘管聖女已正式成為江氏部落的一員，但江凡清楚，眼前的女子心中定然有著自己的想法。虛蛇族的臣服，絕不意味著他們的真正屈服，未來的暗流還遠未平息。
天空漸漸變暗，暮色籠罩大地，二人飛馳的速度放緩，江凡的目光輕輕掃過四周，忽然他停下了腳步，降落在一片荒涼的山谷中。聖女跟隨他降落，雖然內心疑惑，但仍保持著一貫的冷靜。
“暫時在此休息。”江凡淡淡說道，聲音中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他知道，虛蛇族的聖女或許正是那座古老族群中最難掌控的人物，但這正是他最感興趣的地方。
聖女輕輕點頭，順從地在他旁邊坐下，姿態優雅而不失尊貴。儘管身處荒野，但她身上依舊散發出一股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微風拂過她的長髮，帶著幾分蕭索的冷意。
沉默良久，江凡忽然開口：“你心中可有怨言？”
聖女微微抬眼，冷靜地望向江凡，淡淡回答道：“我的命運早已註定，怨與不怨，皆是徒勞。”
江凡目光深邃地看著她，嘴角微微上揚：“你倒是看得通透。身為虛蛇族的聖女，卻甘願成為聯姻的工具，心中可真就無半點不甘？”
聖女的神情依舊冷靜，但眼底卻浮現出一絲微弱的波動。她輕聲說道：“身為聖女，我的命運早已與族群緊緊相連。我明白族中長老的決定，虛蛇族無法抗衡江氏部落，選擇聯姻是最好的結果。至於不甘……我早已學會了放下。”
她的聲音雖平靜如水，卻透著一股內心的決絕。江凡微微點頭，心中對她的堅韌有了更深的瞭解。
然而，聖女突然話鋒一轉，目光凝視江凡，語氣中帶著幾分試探：“江族長既然如此強大，為何要急於掌控虛蛇族的一切？難道僅僅因為虛蛇族的實力？”
江凡淡然一笑，眸光深沉：“虛蛇族的實力當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我需要確保虛蛇族的徹底忠誠。你們是一個古老而強大的族群，擁有深厚的底蘊和獨特的傳承，若沒有絕對的掌控，我怎能放心？”
聖女輕輕點頭，但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她忽然輕聲說道：“江族長或許低估了虛蛇族的決心。雖臣服於你，但族中的一些隱秘，恐怕並非所有人都願意公開。”
江凡眉頭微皺，眼神凌厲地掃向她：“哦？你想說什麼？”
聖女微微垂下眼眸，語氣帶著一絲猶豫：“虛蛇族的寶庫與丹藥固然珍貴，但真正的秘密並不在那裡。族內還有一處禁地，藏有最古老的傳承與力量，甚至連族中長老也未必知曉。若江族長真想徹底掌控虛蛇族，或許可以從那裡入手。”
江凡心中微微一震，暗暗思索。虛蛇族如此古老的族群，能夠屹立千年，必有深不可測的秘密。眼前的聖女主動提及禁地，顯然並非無意。她的話，正好勾起了江凡的興趣。
他目光沉靜，淡淡問道：“禁地？說說看。”
聖女沉默片刻，似乎在斟酌如何開口，最終她輕輕嘆息：“禁地名為‘虛天古境’，據傳是先祖開闢的秘境，內藏虛蛇族最古老的力量與傳承。許多族人都以為它已經消失，但實際上，它仍然存在於虛蛇族的最深處，只是被封印起來，鮮有人知曉其入口。”
江凡眼中閃過一絲鋒芒，聖女所說的秘境顯然非同凡響。若真有如此力量存在，他必須掌握。
他冷靜地問道：“那你可知虛天古境的入口？”
聖女微微點頭：“我曾無意中得知過一些線索，若江族長想要探尋，我願帶你前往。”
江凡目光冷冽，心中權衡片刻，隨即冷聲道：“既如此，便帶我去。”
聖女沒有再多言，站起身來，帶著江凡再次飛向虛蛇族的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