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人除了武都衛,只有他手下的兩個參將。”岑寂連著幾天沒睡過一個整覺,臉色便有些止不住地憔悴。
“不會吧!”岑寂此話一出,就連向來遲鈍的陸可明都懂了如此一來有多麼嚴重。
參將做為武衛的左右手,平日不知過手了多少密不可宣的事情。要是他們中有一個是南延的細作,那基本可以斷定南延對河陽鎮瞭如指掌。
這要是打起仗來,後果不堪設想。
“也不能這麼說。”岑寂閉著眼睛搖搖頭,疲倦地揉了揉眉心,“畢竟衛軍在河陽鎮駐紮得好好的,突然就要派隊人馬去太平鎮,時間這般湊巧,是那細作嗅到了味兒也不奇怪。”
“說的也是。”陸可明相信覺得有道理,又鬆了口氣。
喬景的臉色卻沒有轉好。
她婉轉提醒岑寂道:“話雖如此,但無論如何也是衛軍裡出了細作。”
不管細作是誰,河陽鎮武都衛都已經板上釘釘御下不力,不管是錯大錯小而已。
現下此地仍舊得依靠衛軍制衡王元武,岑寂現在應該操心的是如何查出這個奸細,並留存好自家在此地的其他實力。
岑寂聞言睜開眼睛望向喬景,眼神裡多了絲玩味。
“嗯。”他輕巧一言帶過,又將眸光轉向了陸可明。
其實他現在擔心的已經不是岑家能不能維持在此地的掌控了。
陸可明被岑寂幽暗的眼神瞧得心一涼,忙避開了他的眼神。
“你瞧我做什麼?”
“如果王元武反了,你爹能不能制住他?”
“王元武他敢!”
陸可明被岑寂不疾不徐地一句話激得一下寒毛直豎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能不能?”岑寂仍是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