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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念頭在眾倖存者心中迴盪,帶領大家的仙君則道:
【非是說要大夥兒拼命,但以這幅姿態,說不得能一探大劫玄妙?】
【哈哈哈哈哈哈!】
有人豪邁大笑,光海掉頭向下奔騰。
那注視這裡的存在似是一驚,無形的波動傳遞開,慌張驅趕可能會撞見這片光海的妖魔人魔。
匯合成光海的倖存者們卻半點也感覺不到,他們向下,向下,最後越過了他們曾抵達過的深度,抵達虛空之暗深處的邊緣。
在大魔神們的印象裡,虛空之案的深處是無光的純黑,偶爾會有不知什麼東西在湧動,以至於這片純黑像心臟般跳動。
倖存者們恐怕是
“這樣……就好了?”
唱花衣問,在靈氣塑成的身軀中, 也感到了心臟的跳動。
“正是, ”魔神烽呵呵回答, “被劫力滅殺時,少許幸運者會被塑成, 嗯,你現在看到的這破爛模樣。變成這個樣子後呢,一接觸靈氣就會死掉。和那些沒有變成這個樣子的人比, 也只是延命片刻罷了。”
此言一出, 因為“天境君”的來到, 不得不逼退一旁的光海中,立刻有人對唱花衣怒道:
【你與那位仙兵姑娘是同伴, 卻來殺她?】
唱花衣當然不是來殺黃櫨雪的。
她張了張嘴, 想要辯駁。光海之中, 也有人, 譬如那位仙君,反應了過來, 道:
【原來如此, 黃姑娘在這邊潰散, 但蔚藍星界的她卻得以迴歸正位, 可是這樣?】
【對, 她與我等不同,肉身尚存。】
【所以,她已平安返回了?】
雖然這些匯聚成大海的破碎光片, 根本沒有眼球這種器官,但就像神臨之下她能以神識隱約聽到這些倖存者在說什麼一樣,此刻,她也隱約能感覺到光海方向,有許多人向她看過來。
“在這裡無法和蔚藍星那邊聯絡,”唱花衣誠懇回答,“我馬上下線看看她的情況。”
不久之前,她和魔神烽達成合作,這才借了他的力,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救下小雪。不過,這樣能救下小雪,只是烽一人的說辭。若不重新和蔚藍星建立聯絡的話,她對小雪的情況沒有也沒有把握。
【這是應有之理。】
光海中的仙君說。
唱花衣又看向烽。
她不好直接在虛空之暗內部下線,不然按照烽的理論,有可能和在虛空之暗內死亡一樣。被轉化成一團懸浮半空的破碎光片。
所以唱花衣必須離開虛空之暗再下線,但烽已經帶她找到小雪,她卻尚未按照約定完成她應做的事……唱花衣不太好意思直接說走。
烽不甚在意地揮了揮手。
“沒事。記得替我把話帶到。”
“我一定會向掌門轉達。”唱花衣點點頭,又朝光海點頭表示再見,身後靈翼一振,向上方飛去。
她一離開,虛空之暗深處的邊緣,頓時陷入了氣氛詭譎的沉默。
光海中的眾倖存者,自從變成這個樣子後就很少得到外界訊息了,可謂與世隔絕,哪能得知“濯清君是應劫之子”這在三萬諸天都尚未廣泛傳播開的風聞。
在他們的認知裡,應劫之子當然是數次力壓周燁赫的“天境君”,是他們眼前這位。
但和傳聞比較,“天境君”剛才表現得又大不相同,哪能不讓人疑惑?
一團破碎光片,在光海中有領導地位的仙君,越眾而出,道:
“天境君,你……”
他話未說完,“天境君”突然打了個哈欠。
迷茫且掙扎的神色,像是從深海中逐漸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