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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憋著不好,師兄你這麼年輕呢,”夏炯一臉認真說,“偶爾發洩一下,有利於激素穩定還有身體健康。”
曲忘生:“……”
鶴氅道人覺得自己好像有點明白皮皮蝦是什麼意思了。
而且,師弟到底明不明白,他心中的怪獸,是個怎樣的存在?
“不用,”曲忘生放下游戲機,“吾很好。”
操縱遊戲裡的卡丁車跑競速來運轉經脈中靈氣的夏炯抬頭,對著自家師兄,眉眼彎了彎。
他沒有說話,然而幾個時辰前他說的一句話,就突然迴響在曲忘生耳邊。
一點也不會說謊……君子之道,本來就不該說謊。
曲忘生移開視線。
雖然移開了視線,但曲忘生沒忘記自己是來做什麼的,他伸出手,按在夏炯頸側,感受下方滾燙的經脈。
片刻後他道:“會疼,忍住。”
夏炯立刻專注起來,操縱假擬遊戲機上的卡丁車,在經脈裡跑來跑去,漂移過彎不撞牆,試圖突破自己不久前創下的個人最短時長記錄。
但今天的跑道……不是,是經脈,有些地方有裂紋,質地也過於柔軟,跑不出高速來。
如果想加速衝刺,甚至會感到經脈疼痛。
雖然它本來便燙得發痛就是了。
檢查完狀況的曲忘生掃一眼師弟,發現他的確在用心運功,才在夏炯一些穴道上輕點。
細小到肉眼不可見的種子鑽進去,紮根生長,因為有麻痺的毒,所以只帶來微微刺痛。這些像是菌絲的東西,開始吸收堵塞經脈的靈氣,驅散算珠術留下的頑固痕跡,並散發寒意,給身體降溫。
跑著卡丁車的夏炯看到地圖發生變化,一些奇怪的冰藍色“樹”出現在道路兩邊,或者道路中間,讓整個遊戲“地圖”顏色轉向黯淡,降下溫來。
“嚯,新賽道!”
他高興道,更加專心了。
曲忘生:“……”
遊戲之道的這個修行方式,真沒有哪裡不對嗎?
要是能認識什麼文聖門下的厲害修士,向他詢問一二,就好了。
夏炯隱約感覺到曲忘生停下動作,打著遊戲問:“好了?”
曲忘生點點頭,道,“你再執行七個周天,就停下休息。”
夏炯:“再打七局?好。”
曲忘生便閉眼在一旁護法,等夏炯七個周天過去,鬆開手讓假擬遊戲機消失,他才睜開眼。
夏炯的經脈依然在發光,但面板沒那麼紅了。
他覺得自己腦子還是很昏沉,但還是強打精神道:“師兄,說下燕京那邊的詳細情況吧。”
曲忘生垂下眼。
燕京……
雖然種魔壇已破,天膜裂縫也癒合,但燕京完了。
不知地宮與大燕皇室是什麼關係,可大燕天子的屍首就在種魔壇前。魔氣爆發時,大部分宮眷因為所處位置就在裂縫附近,直接叫侵染入魔了,逃出的不過少許。
倒是太子,還有幾個皇帝妃子,比如說朱恭靖她母妃,據說因為事發時在城外,倒是僥倖保下一命。
至於城外流民,還有逃出的燕京人,雖然被救,暫無性命之憂,卻再次居無定所。
曲忘生這一個多月來,在燕京城外做的努力,幾乎全部打了水漂。
“哪有打水漂,”夏炯刷刷刷刷讓卡丁車衝鋒,同時道,“這可是在宣主權呢師兄。”
“?”
“既然其他仙門不管流民,那流民自然歸我青華道了。還有燕京,都成廢墟,沒人要了,自然也要歸我們青華道!”
一點也不覺得自己行為有點像強盜的夏炯笑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