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救下的,在被波及人群裡,也連十之一二都不到。
但不能哭泣,不能踟躕,也不能放棄。
青華道山腳下,玩家們用以鼓舞士氣的《國際歌》,作為青華指揮中心的背景音,迴盪在解放社所有玩家的耳機裡。
“……
“壓迫的國家,空洞的法律;
“苛捐雜稅榨窮苦。
“富豪們沒有任何義務;
“窮人的權利只是空話。
“被沉淪的‘平等’呻吟已久;
“‘平等’需要新的法律:
“沒有無義務的權利,
“也沒有無權利的義務!”
狄航生只能朝天大叫。
“可惡啊!快!快快快!”
解放社玩家把一個個救回來的凡人還有修士傷員,推進傳送陣裡。
布葉界的界門外,零離君屏迢坐在大船的駕駛位上,看著玩家們把凡人和修士傷員送到船上。
仙君們鬥爭的餘波,讓大船一直漂浮動盪。屏迢身邊,眼放粉光的解脫門修士童英光不安地透視屏迢。
他問:“零離君,你確定還可以?”
上次被前川界崩潰波及的屏迢,不僅賠掉了他的法寶六角流蘇宮燈,自己也受了重傷。但在如今各個地方都需要方寸道修士的時候,他雖然傷沒養好,但還是過來操持大船。
但不知道他到底是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輪到他的大船時,周燁赫竟然也來了。
童英光十分緊張。
布葉界沒救出來的修士凡人還有很多,但童英光認為,這些人全部的命,都比不上一個零離君。
哪怕他是應該無視差別救所有人的慈航道修士,他內心也是這麼認為。
一個修士修到元嬰,不知要耗費多少年。
在三萬諸天都急缺方寸道修士的時候,若是再失去一個方寸道元嬰,無論是青華昆源這邊的計劃,還是三萬諸天仙盟的計劃,都要更改。
和他相比,屏迢本人反而比較淡定。
屏迢對童英光道:“安心,上次是我那師妹沒想到臨水宗掌門竟會那般喪心病狂,她大概是看仙盟的仙君即將取勝,乾脆在那裡等空間平穩,然後穿梭走。但我們方寸道的修士如果想跑,又不只有穿梭這一種跑路方式,當時慢慢開船離開,其實是能離開的……”
但方寸道修士寧願穿梭不願走路,都養成習慣了,哪能想到,就那麼一會兒……
屏迢心裡嘆息,面上卻笑道:
“好了好了,童道友,你別板著臉了,我看著都傷眼。不然,還是換你們解脫門哪個香香軟軟的女孩子來吧?”
童英光面無表情。
他道:“零離君,你身體情況半月內不適合動欲,你是知道的。”
屏迢:“……切,還是和濯清君開這種玩笑比較好玩。”
童英光冷冷一笑。
兩人都沉默了一會兒,看著青華仙兵把一個個救到的人送到大船上來。
突然,屏迢開口:
“周燁赫出現後,只出手了一次,在擊退五個仙盟仙君的同時,將布葉界雲中匙奪到手。之後他一直沒再真正出手,只是立下王土,給他帶來的兩個仙君借勢。童道友,以你慈航道修士的眼光看,他到底是傷好了,還是傷沒好?”
童英光想了想,道:“我只是一個金丹,而為神庭道主人治傷的,不是元嬰就是仙君,他們用的手法我不瞭解,如何能回答你。”
屏迢隨口道:“這不就隨口一猜嘛。”
童英光搖頭道:“我和仙君之間的差距,宛若凡人大夫和我的差距,凡人大夫猜我的療傷手法,就和愚人遐想皇帝的金扁擔差不多,那我猜仙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