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七聖二祖中的法聖。
這是法聖記憶裡,不知發生在何時的一場會談。
它以文聖神識傳來的一句話為開始。
文聖道:“哪怕一切都要從新開始,但從我等各自大道和術法中分析出的,定然是那我等已然記不清的過去所遺留。正因此,即便種族已經改造到面目全非,只要我們還保留這些過去,我們就稱不上斷絕。”
“或許如此,”周燁赫附身的法聖道,“然而,除我等之外的所有人,都認為,應當死刑。”
“倒是我們認為應當剝奪性命的一些罪,”兵聖嘆息,“他們反而又覺得還好了。”
“……”文聖沉默了片刻,才道,“哪怕忘記了過去,我依然能感覺到,隔壁域外的文明,還十分粗糙。為了穩定族群而對隔壁許多照搬,導致出現這種情況,是沒有辦法的事。”
“你竟然也知道,”道聖嘲祂,“你不就是最著迷看隔壁的那個?”
文聖尷尬地撥動膝上古琴。
其他幾位聖人都看向周燁赫。
不,是看向法聖。
法聖道:“法律只是工具,工具為了適用,更新換代是理所當然。”
然而,然而。
這不夠適用的工具,破碎稀疏如冬日中地面上的雜草,卻是聖人們少許能抓在手裡的過去。
周燁赫清楚知道,直到法聖隕落,聖人們到底沒有更改祂們的做法。
“即便是聖人,也逃不出業障。”在這無人之地,他自言自語道,“過去?呵。”
虛空中的上萬光點搖曳不定,從邊緣處開始大片熄滅。
虛空之暗在膨脹,暗紅的塵埃沸騰般揚起,然後,隨妖魔人魔的足跡,在各個諸天界開啟通道。
毀滅只在一瞬之間。
與修士們廝殺的妖魔人魔,一瞬間渾身魔氣爆發,竟然如應劫之子一樣,升騰起暗紅色的旋風。
大劫之力蘊藏其中,僅是觸及,無論是人是物,都會崩毀。
周燁赫對此無動於衷。
他只想,聖人們試圖保下更多人,就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