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已經安靜下來了,貓科動物是不能忍受自己身上有水的,所以劉波舔自己的毛舔得舌頭都快抽筋了。
“嘶。”祝渝手臂瑟縮了一下。
柏沉手一僵,抬眼看向祝渝,內疚問:“抱歉,弄疼你了嗎?”
祝渝抿著唇笑:“師哥吹吹就不疼了。”
他把手臂抬了抬,傷口離柏沉的唇近了一些。
柏沉神情隱晦地看向了祝渝,祝渝抬了抬下巴,莫名有些理直氣壯。
於是鬼使神差地,柏沉真的低下了頭,對著祝渝的傷口輕輕吹起了風。
涼風掃過祝渝的傷口,祝渝心尖莫名酥酥癢癢的。
他沒多想,心安理得地享受著柏沉這樣的溫柔。
“好了。”柏沉的動作又快又輕柔,祝渝翻過手腕看了看柏沉包紮的傷口,順口誇道:“師哥,你技術真好。”
柏沉把他懷裡的劉波抱了過去,“別貧了,你快回去把衣服換了。”
“收到!”祝渝站起身,對他笑露了齒。
祝渝走後,柏沉單手抱著劉波走去了玄關,將吹風機通電,開始給劉波烘乾。
這邊到家的祝渝很快在衣櫃裡翻出了一套秋冬季睡衣。
毛絨的,有些厚實。
淺棕色的,胸口有一隻白色薩摩耶小狗的圖案。
祝渝匆匆忙忙給自己吹乾了頭髮,對著浴室的鏡子將自己的頭髮整理了一下才離開。
請教
祝渝到柏沉家的時候,劉波已經被吹乾了,身上穿著祝渝拿來的那一件衣服,正在沙發邊吃罐頭,祝渝轉身把門帶上,上前去把它的毛揉得亂七八糟後才看向廚房。
柏沉現在在廚房忙著。
他看著柏沉的背影,那是一個很有安全感,又很高大的背影,寬厚又堅實。
頭頂的吊燈快要碰到他的頭了。
祝渝站起了身,腳步輕輕地靠近了柏沉。
柏沉在浴室的時候也被水澆到了,所以也換了衣服,現在身上穿著一件黑色高領毛衫,有些緊身,把肩襯得很寬,衣袖挽起,小臂的肌肉很均勻,圍裙鬆垮垮地系在腰後,頭髮半乾,後頸意外的白。
祝渝看得仔細,又看見了他右耳後方的那顆痣。
柏沉站在那裡是有壓迫力的,來自成熟男性的荷爾蒙根本就藏不住,祝渝凝著柏沉的背影,莫名有些發怵。
他本意是悄悄溜到柏沉身邊嚇他一跳的,但沒想到柏沉卻先出聲了:“我煮了紅糖姜水,既然來廚房了,就喝點再吃飯吧。”
把祝渝嚇了一跳。
“師哥!”祝渝拍拍小心臟,蹦到了柏沉身邊,偏著頭看他:“你怎麼知道我來了呀?”
“我猜的。”柏沉正在和麵粉,手背上青筋凸起,小臂上的血管也縮張著,很有張力。
沒意思。祝渝吐了吐舌頭,目光慢慢向下。
柏沉身上這件高領毛衣,剛好遮到了喉結位置,頸部的青筋一路延下,直到被衣領完全遮住,因為毛衣有些緊身,所以胸肌線條非常流暢明顯,呈塊狀,像堅硬的石板,輪廓分明。
這件衣服把本就溫柔的人襯得更加溫柔“賢惠”了。
男媽媽啊——
祝渝不自覺張了嘴。
連瞳仁都跟著放大了,他驚歎地搖了搖頭。
祝渝眼睛根本就藏不住事,但他的眼神並不是那種會讓人覺得不適的騷擾式打量,而是那種欣賞式的直白打量。
柏沉被很多人這樣直白地打量過,只有祝渝的打量是沒有惡意的。
柏沉假意輕咳一聲,沒偏頭看祝渝,說:“你在看什麼?”
祝渝眨眨眼,表情坦誠:“看你呀。”
倒也實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