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又哼哼地笑起來了,他拉著柏沉的衣袖往前走,“那我們快回去吃飯吧,酸菜魚都要涼了!”
和柏沉走在一起的話,祝渝就一點都不害怕的了。
在他看來,甚至路邊那些詭異的擺設都變得可愛了起來。
“一會兒我先回家把劉波的晚飯給它裝好,師哥你要等等我,我們得一起吃飯!”祝渝語氣雀躍。
柏沉說:“我出門的時候已經給它餵過了,你餓的話,我們到家就可以吃飯了。”
祝渝:“我就知道!!師哥你也一定不捨得劉波捱餓,看來我就應該早點把家裡的鑰匙給你一把的。”
之前祝渝在搬回去後就準備把鑰匙還給柏沉了。
柏沉讓他留著,以備不時之需。
祝渝就把自己的鑰匙也給了柏沉一把,說了同樣的話。
祝渝一開心,連頭頂的那簇呆毛都會變得精神。
柏沉目光落在了祝渝的頭頂,而後慢慢收回目光,和祝渝一起進了電梯,笑問:“不擔心我趁你不在的時候去你家搞破壞嗎?”
祝渝把手插在腰間,好心提醒:“我覺得這個問題應該是師哥你來擔心。”
語氣和表情都很認真,不像是開玩笑。
柏沉覺得他這個模樣可愛,被他認真的語氣和表情逗得笑出了聲。
而且是止不住的那種笑。
他笑時眼睫跟著打顫,肩也跟著抖了抖,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瓷牙,喉嚨裡湧出低沉磁性的笑聲,眉眼舒展開,頰邊漾開的梨渦讓他看起來無比的溫柔。
柏沉很難得會笑成這樣,因為在祝渝的記憶力,柏沉大多時候笑得很內斂,就算會出聲,也只是很淺的輕笑,不似現在這般有些止不住。
祝渝愣愣地看著柏沉,柏沉長得好看,笑起來也那樣好看,所以只是看柏沉在笑,祝渝也忍不住跟著樂了起來,很難想象,在十分鐘之前祝渝還被嚇得哇哇大哭。
——
大概是因為餓了一個下午,又在晚上受到了驚嚇,祝渝晚上一口氣吃了兩大碗飯。
柏沉家裡吃飯的碗比祝渝的臉還大,端起碗喝湯的時候,那個碗就把他整張臉都擋住了。
柏沉慢慢吃著飯,目光從始至終都落在祝渝的身上。
“真的,師哥,再晚一秒吃飯我都要餓死了。”祝渝吸了吸鼻子,又說:“晚上還不知道那個黑影是你的時候,我把遺言都想好了。”
柏沉好奇:“什麼?”
祝渝:“燒幾張已故新東方廚師的照片給我,等在地下見了面,我求求他們給我做飯吃。”
柏沉神色如常,不經意問:“那我呢?”
祝渝夾了一塊豆腐在嘴裡:“你肯定有其他任務啊!至少每週天要做一次大大大大餐送到我墓前來。”
柏沉又笑了一聲:“那你不用把這件事放進你的遺言裡。”
祝渝看他:“為什麼?”
柏沉只笑了笑,沒說話,他低下頭把挑出了魚刺的肉夾給到祝渝碗裡。
祝渝很心安理得地將魚肉夾起塞進了嘴裡,邊嚼邊思考,腦子僵了幾秒後,兩眼立馬亮起光芒:“你的意思是,其實我現在每週就可以吃你做的大餐嗎?!”
“嗯,如果你願意的話,這週末就可以。”柏沉點頭。
祝渝放下筷子,雙手捧著下巴看向他,表情崇拜,語氣十分真摯:“師哥,這次是真的,我和劉波要誓死追隨你了。”
他被祝渝好像會發光的眼睛盯得都有些不自在了。
真的太可愛了。
所以儘管柏沉沒有再接話,唇角卻上揚了許多。
吃完飯兩人一起洗碗的時候,祝渝在他旁邊說,他已經準備好了明天萬聖節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