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看不見他懷裡還有一個祝渝。
祝渝嚇得心跳都不正常了,他估摸著自己現在心率得在一百二以上,他埋在柏沉懷裡,埋怨說:“本來我是不害怕的,可我總覺得有人在跟蹤我,所以就有一點點害怕了。”
“然後我跑啊跑,結果一拐角就看見了你,你還不打燈,你知不知道你有多高大啊?!我還以為你們是一夥的呢。”祝渝說著就把頭抬起來回頭看了一眼。
身後空蕩蕩,哪兒來的什麼人,倒是身邊灌木叢上發著綠色熒光的南瓜燈裡的錄音器突然響了起來,嚇得祝渝又把自己藏在了柏沉懷裡,“救命啊師哥!”
雖然,或許剛剛是自己的錯覺。
但不可否認,祝渝就是被這個“錯覺”嚇得不輕。
所以還沒從驚嚇緩過來的祝渝自然就很容易被一點風吹草動嚇到。
柏沉摟住了懷裡的人,“沒事沒事,只是南瓜燈裡面的聲音。”
他溫聲安撫。
然後抬起頭往祝渝身後看了去。
他目光放遠,神色頓了頓,瞳珠莫名有些深邃,隨後緩慢收回目光,垂下頭用溫柔低磁的聲音對祝渝說話:“抱歉,嚇到你了。”
“以後晚上下班晚的話,我來咖啡店接你。”他又補充。
祝渝搖搖頭,太麻煩人了。
“不用啦,因為過兩天這裡路燈就會修好了,而且我本來膽子就不小的。”哭完了以後,祝渝才覺得有些尷尬。
他好歹也算一個大男人,被這樣的事情嚇得撲在另一個男人懷裡哭,不僅尷尬,還丟人。
所以祝渝說完話就從柏沉懷裡退開了。
柏沉沒接他的話,問:“吃晚飯了嗎?”
祝渝搖頭:“沒來得及呢,我一下班就回來了,晚會兒我隨便吃點就好了。”
他說完就抬起手要用衣袖揩眼淚,柏沉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遞了一張紙巾出來。
祝渝抽泣了一聲,把紙巾接過去在臉上一通亂擦,紙巾也浮著柏沉身上特有的槐花香,他深吸了一口氣。
“而且我還從咖啡店帶了小蛋糕回來。”擦完眼淚,他又指了指柏沉手裡提著的袋子說。
柏沉抬手將他擦完眼淚沒處扔的紙巾拿走裝進了大衣口袋裡。
然後低頭看了一眼手裡提著的那大袋東西,又看向祝渝,說:“我晚上做了酸菜魚,步驟比較複雜,剛剛才做好飯,所以也還沒來得及吃晚飯,你要一起吃嗎?”
“哎哎哎?!”祝渝聽完後兩眼直放光,他一臉激動地看著柏沉,“酸菜魚嗎?!”
柏沉輕點頭。
“我想吃!”祝渝說話一點也不拐彎抹角,他喜歡就是喜歡,想吃就吃想吃,不用任何人去揣測他的心思,他會自己告訴你他的想法,“其實小蛋糕可以放在冰箱裡等明天再吃,對吧?!”
一聽見晚上有好吃的,剛剛發生的所有事都被祝渝拋之腦後了。
心情也瞬間好了起來。
管他呢。
事已至此,先吃飯吧!
柏沉眉眼彎了彎,在輕笑。
“是。”他應。
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