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文羽掰著手指說,
“所以你說你到底犯了什麼錯?讓你媽捨得把你送這破地方來?”
“我沒做錯事。”祝渝很不高興地擰著眉強調,只是因為他被送了過來,所以所有人都覺得是他做錯了,就是沒有人願意站在他這邊。
可他交朋友的目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在這種時候,有人可以盲目地站在他這邊嗎?
祝渝翻了一個白眼,撐著桌面就準備起身離開。
“好好好,你沒做錯。”眼瞧著祝渝又要生氣了,付文羽急忙拉住了他,“你別走啊,雖然我什麼也不能幫助你,但是……”
“但是你還能給我添亂啊。”祝渝接話,他兩手插在腰間,表情很是無語。
付文羽立馬說:“你看你說的什麼話?我是凌晨的飛機回國,晚上我可以請你吃飯。”
“真的?”祝渝終於聽到了一點想聽的話,他又坐回了椅子上。
付文羽:“那當然,哥還是很心疼你的。”
“我要吃中餐。”祝渝沒有在意他佔自己便宜的話。
付文羽大氣點頭:“隨便吃。”
“我還要喝酒。”祝渝兩眼放光。
“好!那我現在就訂餐廳。”付文羽拿出了手機。
“我還沒下班呢,你等我……”祝渝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兩個小時吧。”
付文羽皺眉:“請假唄。”
“請掉的這兩個小時你給我錢啊。”祝渝說。
付文羽攤開手,妥協:“那算了,你還是工作吧。”
他不可置否地嘆了一口氣,比起其他的,他更感嘆現在的祝渝,畢竟祝渝怎麼說也是在祝家嬌生慣養長大的,那個從小就生活在錢堆裡的小少爺,哪裡吃過現在這種苦。
人都瘦了這麼多。
結果呢?他寧願到這種小地方兼職,也不願意主動向家裡承認錯誤。
付文羽看著祝渝忙碌的背影,有時候他真的挺好奇祝渝的,一個人怎麼能爭強好勝成這樣啊?
——
倫敦晚七點半。
某中餐廳——
“祝渝,你真喝醉了啊?”在富麗堂皇的中式建築獨立大包間裡,餐桌上擺滿了各式中餐,每道菜已經吃得不剩多少了。
而餐桌前只有兩個人,其中一個留著粉色頭髮的漂亮年輕人已經喝得醉醺醺了,現在正蹲在椅子旁邊抱著空酒瓶嚎啕大哭。
淚珠子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顆一顆地往下滾。
付文羽酒量不差,至少他現在比祝渝清醒多了,他走去蹲在祝渝身邊。
“你別哭了,飯也吃了,酒也喝了,我送你回宿舍吧。”付文羽架著祝渝的胳膊把他扶了起來。
祝渝對著他胸口來了一拳,力道不大,付文羽捂著胸膛咳了一聲,就聽見祝渝抱怨:“我討厭你們。”
“你討厭的人多了去了。”付文羽習以為常,他扶著祝渝走出了包間。
只要讓祝渝不開心的,不向著祝渝的人,祝渝都討厭。
祝渝抱著手裡的空酒瓶不肯撒手,嗚嗚咽咽地掉眼淚:“根本就沒人懂我……”
“那我問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也不說啊,你要我們怎麼懂你?”付文羽將他塞進車裡,替他繫好了安全帶才讓司機開車往祝渝住的公寓去了。
祝渝發怒:“你難道不是應該無條件站到我這邊嗎?”
“那不行,我還是很明事理的。”付文羽說,“我得搞明白到底是誰做錯了。”
然後他鼻子就結結實實捱了祝渝一拳。
他捂著鼻子想罵祝渝,回頭一看祝渝已經把自己縮成了一團,正縮在角落裡掉眼淚,他想罵也罵不出口了。
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