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小狗,眼底的淚花被火光映得亮閃閃的,像星星。
“像。”他點頭應。
吃完飯後電還沒透過來。
祝渝手機沒有一點電了,他在沙發前把柏沉的手機玩得也要沒電了。
“師哥,我想起來了,國內最近新出了一部電影。”祝渝把自己電腦拿了出來,“要不要看會兒電影解悶啊?”
他將電腦擺在了茶几正中間,又把沙發上打瞌睡睡覺的劉波抱到了膝蓋上。
柏沉走去挨在了祝渝身邊,“什麼型別的電影呢?”
祝渝想了想:“好像是一部和校園暗戀有關的電影?”
電影的開始是在一所破舊的高中,濾鏡很壓抑。
祝渝看著電影,裡面的人是暗戀這個又暗戀那個,於是忍不住對身邊人說:“所以說電影只能是電影,我在國際高校上的高中,比某些高中要輕鬆一些都累得想死,暗戀的人一個沒有,想暗殺的人倒是一大把。”
柏沉被祝渝的話逗樂了。
“你是高中才學的美術嗎?”柏沉問。
祝渝點頭:“是啊,學畫畫也很辛苦的,以後誰和我說藝術生是輕鬆的,我就和誰急!!”
就算祝渝家裡有萬貫家財,但高考依舊是需要考的。
“辛苦了。”柏沉偏頭看著祝渝說。
祝渝搖頭:“其實我沒其他和我一起學美術的辛苦。”
“畢竟我考不好還有家裡給我兜底。”祝渝說著,還是想到了家裡人對自己的偏愛。
“總之其實就是我不太聽話吧,不然也不會把我送出來。”一說到家裡的事,祝渝就想把自己出國的原因和柏沉說。
“因為小時候不懂事嘛,一不高興就離家出走,但是一般就是去朋友或者親戚家裡,但那次離家出走我沒有去找他們,我誰也沒有說,一個人去爬珠穆朗瑪峰了,其實到山腳下我就沒爬了,去當地到處玩了。”
“結果手機丟了,當時我身上挺多現金的,就沒急著買新手機,和家裡失聯了……大概有三天吧。”祝渝說,“這件事把我祖母嚇得住院了。”
“我媽也生氣,就把我打包送來倫敦了。”
柏沉不會對此事做出什麼評價的。
他也並不會去站隊,因為不能讓祝渝覺得離家出走是對的,但也不會去替祝渝的家人說他們也是為了祝渝好一類的話。
但其實從不願意站隊開始,他心裡的天秤就已經偏向了祝渝。
“畢竟是珠穆朗瑪峰嘛,他們還以為我在那裡出事了,現在想想,其實自己還蠻讓他們頭疼的。”祝渝笑了一聲,剜了一勺蛋糕塞進嘴裡。
奶油在嘴裡化開,草莓的味道很快就在口腔裡面蔓延開。
很甜,也很香,這種香甜直接鑽到了祝渝心尖尖去了。
他又小聲嘀咕了一句:“等回了家,我還是要和祖母好好道歉的。”
外面的雨還是很大,透明窗被豆大的雨珠砸得啪嗒作響。
家裡唯一的光亮就是電腦裡面的光源,還有就是偶爾閃電撕裂天空時從窗外乍洩進來的亮光。
兩人各戴著一隻藍芽耳機,劉波很安靜地睡在柏沉的腿上。
他們貼得很近,祝渝身上總是熱乎乎的,緊挨著的臂膀傳來源源不斷的熱意,這讓柏沉總是不自覺就走了神。
祝渝一向不愛看這種壓抑的片子,如果不是柏沉在身邊,他可能在電影剛開始就睡著了,為了不讓自己睡著,祝渝找了很多的話題和柏沉聊。
而且聊的還是自己的過去。
他希望柏沉也可以和自己說一說他的過去。
但柏沉對此仍舊隻字未提。
一向有話就說的祝渝,在這件事上也成了內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