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些喪屍做得猙獰又逼真,恐怖氛圍直接拉滿。
這兩天,通往公寓樓下的那條小道邊上的唯一一盞路燈也因為年久失修,沒了一點光亮。
一切都讓人覺得瘮得慌。
今天咖啡廳要搞萬聖節主題裝修,祝渝主動留下來幫忙佈置了一會兒。
他給柏沉發了訊息,說自己大概會晚一個小時回家,就說不去吃晚飯了,柏沉沒有多問,回了一個好字。
現在祝渝是一個人走在回公寓的路上,他兩隻手抱著augt送他的零食和蛋糕,就沒有空餘的手拿手機給自己照明,所以給祝渝照明的只有路邊泛著綠色熒光的鬼骷髏頭。
“啊秋。”風灌進了他的脖子,吹得祝渝起了一身的雞皮。
風在小區裡迂迴著,把樹葉吹得簌簌作響,像鬼魅在慘叫,嚇得祝渝趕緊加快了腳步。
他膽子其實也不小,但畢竟是人生地不熟的國外,而且現在這條路上又沒有什麼人,路邊一些南瓜燈裡面還裝著會說話的裝置。
祝渝從旁邊路過,就會聽到南瓜燈發出嗚嗚的怪聲。
誰待在這裡不害怕?
而且這國外鬼還和中國鬼不一樣,中國鬼講究什麼冤有頭債有主,而國外鬼主打一個無差別攻擊。
祝渝越是想快點走完這段路,就越是覺得這條路很長。
而且從剛剛進入這條昏暗的小道開始,他就總覺得身後有人跟著自己。
但祝渝不敢回頭。
只能加快腳步,邁著小碎步跑了起來,可他莫名感覺自己跑得越快,身後的人好像就跟得越緊。
從小道穿過去,剛一拐角,迎面不遠處就出現了一個高大的黑影,他在向著自己靠近,逼得祝渝腳步一頓。
怎麼還兩面夾擊呢?!
天色太暗,祝渝看不清人,只能透過身形來判斷對面是一個身材高大的成年男性。
他在靠近自己。
為什麼說在靠近自己,因為那人是直直地在往自己走來,沒有一點要避開他的意思。
祝渝呼吸一窒,停在了原地。
心裡盤算了一下自己和這個男人打架的勝算,贏的機率等於零。
祝渝內心絕望,急忙將抱著懷裡的東西換成了單手抱著,他哆哆嗦嗦地從口袋裡摸出手機,在列表裡翻到了柏沉的聯絡方式,還沒來得及撥出去,眼前驟然一亮,嚇得祝渝手一哆嗦,他下意識尖叫出了聲。
“媽呀!”
向著他走來的人突然開啟了手電筒。
他嚇得縮著脖子,頭也不敢抬起來,發出了絕望的聲音:“我沒有錢啊!”
“小魚?”眼前的人輕輕喚了他一聲。
熟悉的嗓音,依舊那麼沉穩又有安全感,和耳邊呼呼的風一起,捲進了祝渝的耳朵,瞬間安撫住了他不安的心臟。
祝渝淚眼朦朧地抬起了頭,在手電筒的光照下,他眼裡閃著淚花,眼眶微紅,鼻尖和臉頰也被風吹得泛著紅,看起來好可憐。
看見來人是柏沉,祝渝終於忍不住,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柏沉心尖一跳,一陣由沒來的心疼裹住了他的心臟,他忙上前去將祝渝手裡的東西提了過去,祝渝也腿軟地倒在了他的懷裡。
“嚇死我了!”祝渝把臉埋在他懷裡,雙手揪著他的衣襬,小聲嗚咽控訴著,抱怨:“你怎麼不打燈呀?!你差點就要嚇死我了!”
柏沉撈著懷裡的人,空出來的那隻手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小心安撫著,聲音愧疚:“抱歉小魚,我本來是想去前面路口接你的,但剛剛接了一個電話就耽擱了。”
“沒打燈是因為我不知道會在這裡就遇見你。”他耐心解釋著。
祝渝又瘦又小,從身後看的話,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