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開心的,畢竟尾音都翹了起來。
柏沉看他:“如果你願意的話。”
“當然呀!!”祝渝立馬抬起頭,滿眼期待認真地看著柏沉說,“現在倫敦天黑得那麼的快,每次我下班都這樣晚,其實我還是有一點點害怕的。”
“如果你和我一起的話,我就不害怕了。”
這本該是曖昧的話。
可祝渝說出來卻沒有曖昧的感覺,或許他本來就沒有別的意思,多想的只有聽的那個人。
柏沉眸珠輕晃了一下,輕笑問:“那以後我都來接你?”
祝渝眨眨眼,語氣故作忸怩:“那多不好意思呀。”
“你這樣對我好,我實在是無以為報,不如以身相許吧。”說完他抬起手挽住柏沉的胳膊,臉在對方臂膀上來回蹭了蹭。
“我不挑食,會暖床,一個饃饃就能養活的。”他又補充。
祝渝總開這樣的玩笑,“愛上你啦。”“嫁給你好了。”“以身相許。”“非你不可。”……
聽得多了,柏沉總算能免疫了,儘管心房還是會不可置否地顫動一下。
以往他都會忽視祝渝的這句話,今天卻一臉平靜,神情正經地點點頭:“好呀。”
“哎?!”聽到聲音的祝渝倏地一下把腦袋抬了起來。
他看著柏沉正經的臉,搖搖頭感嘆:“好難得呀!師哥居然也會和我開玩笑了。”
柏沉有些忍俊不禁,他抬手把祝渝的頭別開,於是那道熾熱的視線也從自己臉上移開了,他溫柔提醒說:“看路,小魚。”
祝渝哼了一聲,鬆開了挽住柏沉胳膊的那隻手:“好吧。”
“對了師哥,昨晚謝謝你送我回家。”祝渝說。
柏沉:“不用謝。”
祝渝又補充:“昨晚不管我做了什麼,說了什麼,你就當我撒酒瘋吧。”
擔心自己昨晚上說的那句話會讓柏沉覺得他不是什麼正經人,祝渝還是忍不住解釋了一句。
柏沉問他:“那你還記得自己做了些什麼嗎?”
祝渝搖頭,老老實實回答:“記得不多了,所以我才讓你把我昨晚做的所有事都當成是我撒酒瘋嘛。”
柏沉喉結滾動,眼底晃出不太高興的暗光,他瞥下眼簾,密睫蓋住了他眼底的情緒,“好。”
他們已經走到了那條路燈壞掉了的路上,祝渝拿手機的手電筒照著腳下的路,自然沒注意到身邊人情緒的低落。
就這樣,從這裡到家的這段距離,一直是祝渝在說話。
柏沉幾乎一路無言,他沉默著,想了很多。
晚上柏沉在廚房炒蛋炒飯,祝渝又在茶几前拼那一盒樂高,劉波在他腿上睡覺。
沒有步驟圖紙,只能靠著成品圖一點一點去拼湊,一般人能拼出來才怪了。
“師哥,你說沒有圖紙,真的能拼出來嗎?”祝渝費了半天勁,最後還是無奈把拼湊起來的底座拆散了。
柏沉把飯端出來放在了餐桌上,走到祝渝身邊,和他一起坐在了茶几前。
他從祝渝手裡拿過那一盒樂高零件,將裡面相同的零件拿出來分類,說:“這個樂高是教授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