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阿姨和你說這些不是要讓你去可憐我們小沉呀。”於淑韻看見祝渝眼底閃爍著的淚光,忙岔開了話題。
“我希望小沉願意將我們當做他的家人,但這麼多年,我們還是能感受到他對我們的疏離和禮貌,好多人都不理解,說為什麼要浪費不必要的精力在不是自己的孩子身上。”
“如果他們知道小沉是一個多麼好的孩子,他們就不會這麼說了。”
祝渝點頭,認可說:“是,師哥是一個很好很溫柔的人,你們和他一樣溫柔,你們最適合成為一家人了。”
“小沉這麼多年,身邊從來沒有什麼朋友,你是他第一個朋友,還是他願意主動和我們提及的朋友,你不知道,我和你叔叔知道你的存在的時候,有多麼的高興。”
“你對他來說,是特殊的呀。”於淑韻說這句話的聲音特別輕,最後那個字的音調微微上揚,像在哄小孩那樣,溫柔又有愛。
祝渝耳朵輕輕動了動,眸珠慢慢放大了一些,不解:“什麼意思?”
於淑韻笑得很寵溺:“你會明白的,所以我們希望你能夠幫他多去接觸接觸新事物,如果他願意從過去走出來,我想他就不會對我們這麼疏遠了。”
“我們永遠把他當成我們的親生孩子。”這些話,他們對柏沉說過了無數次,但效果甚微。
但這永遠是他們的態度。
祝渝眼眸裡盛著水霧,大概是被柏沉的過去感觸到了,他眼底放著堅定的光芒,抬手給自己打氣:“阿姨,我明白了,我會多開導開導師哥的。”
於淑韻一下就笑開了顏,“你太可愛了,小渝。”
祝渝嘿嘿地笑了笑,還有些不好意思。
話音剛落,包間的門就被推開了,父子倆勾著肩膀走了進來。
祝渝和於淑韻對視一眼,很默契地將這段對話藏在了心裡。
後面吃飯也很如常,中途祝渝要去衛生間,柏沉來過這裡,擔心祝渝找不到衛生間的位置,就和祝渝一起離開了包間。
他在門口等祝渝。
不過兩分鐘,祝渝一聲尖叫從洗手間傳出來:“師哥!!”
柏沉立馬轉身跑了進去,語氣焦急又關心:“怎麼了?”
洗漱臺前的祝渝一臉絕望地轉過身,“我見你爸媽忘了把舌釘摘了!”
他說著將舌頭也伸了出來。
柏沉輕舒了一口氣,走上前去問:“今天沒戴耳釘就是這個原因嗎?”
祝渝收回舌頭,點點頭。
柏沉:“沒關係的呀,阿姨他們很喜歡你的,你戴著這些,他們也不會有什麼偏見的。”
“功虧於潰。”祝渝假意暈倒,半倚在了柏沉肩側,“我yong(暈)倒了。”
儘管知道現在沒什麼挽救的必要了,但祝渝還是把舌釘取了下來。
他高三畢業就打了舌釘,剛打那陣還有些不習慣,時間久了,他就總忘記自己舌釘的存在。
早上刷完牙,在鏡子裡就只看到了自己的耳釘,壓根沒記起舌釘的事。
“好了,這樣看起來才比較正經嘛。”祝渝用水洗了把臉,柏沉從口袋裡摸出紙巾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