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小籃子回來,剩下的原想等過幾天再找人陸陸續續幫忙挖回來,沒想到今天竟然有人先送過來了一些,她沒請過人啊。
“王成明?”李月秋的視線從兩筐蓮藕上移開,緩了好一會看著來人有些吃驚,完全沒意料到這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但看人扛著兩大筐的東西,只能先過去招呼人把東西放下。
兩個筐子重重的放在院子的地上砸出兩聲沉悶的聲響,於王成明來說卻是輕而易舉,額頭上一點汗都沒冒,他把筐子放下後盯著李月秋笑眯眯,像是個傻大個,腰桿挺得直直的,一派陽光的模樣。
這人是李月秋初中時候的同學,兩人好久沒見,還是昨天去疙瘩村的時候偶然碰上,他也是準備參加這一次的高考,家就住在疙瘩村裡,李月秋承包的藕池有一畝還是他家的。
“你推磨呢?這哪是你乾的,我來。”王成明是個熱心的,五官帶笑,看著就是個精神的小夥,剛進門的時候就看到李月秋小胳膊小腿的在推磨,這會主動出聲要幫忙。
“不用,我自己可以。”李月秋忙擺了擺手,“你,你要不要喝水?”她給人倒了杯水。
但王成明直說自己不渴,上前就要幫推磨,並且拍胸脯保證,“沒事,我力氣大的很,推石磨我在行,五個石磨同時拉我都能拉動,不費功夫,我幫你。”
他話音堪堪落地,偏房那邊傳來“哐當”的一聲巨響。
這一聲巨響像是一顆石子扔進平靜的水面,聲音打破了院子裡的平靜,明明不是很大的聲,但嚇得李月秋莫名一跳,她首先反應過來,噠噠噠的轉身忙跑了過去,看到的是杵在偏房門口一點表情都沒有的陳立根,他腳邊的凳子歪七八扭的倒著,腳邊還濺著打翻的藥汁,藥汁從膝蓋一直潑,陰溼了大半的褲腳。
“怎麼了?是哪疼還是難受?”李月秋急忙蹲下身去拍陳立根的褲腳,摸到微溼的布料,“都溼了,燙不燙?先換身衣服擦個身子。”她擰著漂亮的眉,覺得自己沒照顧好人,董慧剛剛出門了,明明交代了說陳立根在屋裡頭,讓她看著一點。
跟在李月秋身後過來的王成明看到這樣的情景臉上燦爛的笑容收了一些,他看著蹲在地上的李月秋微微皺了眉,想把人拉起來,但手壓根沒來得及伸出去。
陳立根猛的後撤一不步,撤的極其的快,像是被什麼蟄到似的,他這麼一後退,反倒是李月秋在動作的手撲了個空,她垂了眼,在原地愣了好一會,隨即收回手站了起來。
“你是陳立根同志吧,你好,我是月秋的初中同學王成明,住在疙瘩村那邊。”王成明開口打招呼。
陳立根點了下頭,神色嚴肅的回了一句,“你好。”
兩人相對無言,一時三人都沒說話,最後還是話多的王成明主動打破尷尬開口要離開。
“月秋,那這樣我先走了,有什麼事你都可以找我幫忙,我最近都在村裡,除了看書複習也沒別的事做。”王成明沒有多呆,說幾句話,就熱心和李月秋擺了擺手,走了。
李月秋把門關上,轉頭看到院子裡兩大筐的蓮藕有些頭疼,王成明她記得,是個非常熱心的人,只是這樣的天氣,這些蓮藕他恐怕趕不及全部擦成藕泥,她連石磨上的藕泥都還沒有磨成漿液。
不過李月秋打算先給陳立根擦一下身子,把溼了的褲子換了,可王成明前腳才走,緊跟著後腳李老頭就上門了,無縫銜接似的,不過出出進進的倒是熱鬧的很,有個人在總比她和陳立根兩人單獨在一起強多了。
李老頭是聽疙瘩村有人給他帶話說是送了一部分的蓮藕過來,他特意過來看一看,好傢伙,果然院子裡擺了兩大筐,他看了看,蓮藕個頭不錯,都是出粉多的老蓮藕,也新鮮,越早擦成藕泥越好,看到秋丫拎著臉盆和香皂要去給大根擦身子,李老頭讓秋丫先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