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送讀書的大多是父母,丈夫一起來的倒是少見。
輔導員給李月秋拿了宿舍鑰匙,宿舍是一早就分配好的,至於如果想換寢室也得先住進去,後面打報告才能換,一般來說宿舍都是同專業的分在一起,這樣學校也方便管理,可像李月秋這種只有一個的,只能和別的專業一起住一個宿舍了。
宿舍是五樓的一棟建築物,在圖書館的後面,才到宿舍樓下,就聽到喬芸芸的聲音,樓上走廊處喬芸芸給他們招了招手。
喬芸芸比李月秋早報道幾天,李月秋在忙活著別的事情,學校裡多數學生一早就來報道了,只有她報道的最後一天才趕著過來。
“總算來了,沒見過比你還磨的人。”
喬芸芸下樓張口就開始抱怨,上學都是緊趕著報道,熟悉校園環境,就月秋,也不曉得在忙活些什麼,最後一天才姍姍來遲,可真是夠淡定的,明明比她老早就來了省裡,拖到現在才來辦入學手續,喬芸芸都怕她是不是不讀了。
這棟宿舍新生住的都是一二樓,三四五樓是學姐們住的,像李月秋這種落單的一個,只能哪裡有空哪裡搬,她被分到了四樓,和學姐們住一塊。
陳立根拎著行李,外加一口小木箱子,小木箱子是陳立根做的,來上學的女同志都會帶一口小箱子,這是上學的標配和流行了,省城百貨大樓處箱子就賣了不少,各種款式都不少,陳立根做的這一口,雕工精緻,款式簡單,看著質感十分的高檔。
到樓下的時候才和喬芸芸說了兩句話,倆人就被宿管阿姨給攔住了,說男同志不讓進女生宿舍,不管是抬行李還是做什麼,為了女同志的安全考慮,一律都不許進。
但最後不曉得陳立根和宿管說了什麼,也就說了幾句話,最後陳立根竟然在宿管的陪同下拎著行李上了樓。
喬芸芸看的目瞪口呆,想幾天前,他爸好說歹說只是把行李搬上樓,宿管阿姨那態度強硬的要死,說不管是什麼情況,都得按照學校的規定來,違反了規定就是不成。
這會竟然是答應了。
來到宿舍,宿舍裡這會一個人都沒有。
這是六人間的上下鋪,床鋪有的雜亂有的整潔,整個宿舍靠窗的位置帶一間小的浴室,這樣的標配算是比較不錯的,宿舍空床位有兩個,其他的四個放著被褥,李月秋在一個空床位上找到自己的名字,她的位置在靠窗的那一張上下鋪中的下鋪。
“這裡。”
她朝身後拖著行李的陳立根指了指自己的位置,陳立根就開始拿出行李利落的收拾東西,鋪床整理,李月秋的洗漱用具,喝水的水杯,粉色的擦臉毛巾、香皂各種各樣零碎得不能再零碎的小東旭都被他一一拿出收拾擺放好。
最後他去灌了一暖水瓶的熱水給人擺在床底下,隨即又要開始給人掛蚊帳,收拾妥帖之後,陳立根給宿管阿姨道了謝。
喬芸芸看在眼裡滿眼都是羨慕,她報道那天是行李是她和她媽一起抬上來的,宿管不讓男同志進,她媽幫她收拾了好一會才弄清爽了些,但看陳立根一手把月秋的事全都包攬了,事無鉅細,還貼心的把暖水瓶給灌好了。
沒見誰家老公丈夫能做到這的。
喬芸芸五味雜陳,心裡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以前她總覺得陳立根娶了月秋是撿到寶了,如今看……喬芸芸看了一眼從進屋連一張桌子都沒抹過在那“理所應當”般喝熱水的人,只覺得到底是誰撿到寶還真是下結論早了。
陳立根呆的時間有限,整理完該整理的,也不合適在女生宿舍多呆,就離開了,他離開沒一會,宿舍裡的其他人拎著午飯就回來了,一回來看到空床位的地方有了人。
而那位新來宿舍的此時正踮腳撥弄窗戶上的紗窗,聽到聲響轉過頭來,一時,她們都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