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根在李月秋眼尾親了下,把她的小腦袋往裡按,“入夜涼,別趴視窗,進去睡覺。”
李月秋紅著眼眶點了點頭,縮排窗戶的小腦袋過了一會又伸了出來,“你真的要在這睡?”
陳立根現在不睡大箱子也不在屋裡打地鋪,挪到了屋外的走道上打地鋪了。
李月秋現在對同房的事不會像之前那樣“執著”了,反正都是過日子,水到渠成算了,勉強做什麼。
陳立根雙手壓在腦後躺在涼蓆上半闔著眼,五官輪廓線條分明,“嗯,我燥火,屋裡熱,天涼快些我再回屋睡。”
李月秋想起床單上的血,輕輕的哦了一聲,踩著拖鞋踏踏踏的跑回床上,她又朝窗戶那喊,“那我不鎖門,你有什麼喊我,我立馬就能聽到。”
“好,有什麼我喊你。”
李月秋這才安心的睡下,入睡前她做了一個決定,她想把所有好的東西都捧到陳立根的面前送給他。
***
鎮上的房子在預期中完工了,甚至提前了一週的時間,如今房子只差鋪上地磚和粉刷,鋪地磚和粉刷這活用不了多少人,是陳立根和趙永平收的尾,兩人手藝在,一天就能弄完。
鋪地磚的那天,剛把樓底的第一層鋪完,趙永平拎著桶子去外面鏟水泥,親眼看到兩輛大挖掘機掃平了不遠處前面的一排房屋,新蓋的房子原本是犄角旮旯的位置,但因為那排房屋的拆除像是顯山露水一般露了出來。
挖掘機一路開了過來,在他面前停下,一個戴著安全帽的測量人員拿著皮尺機器在趙永平腳邊的地方測量過後,指著他身後才蓋好的房子說:“嘿,小兄弟,這是你家新蓋的房屋?可真趕上了好時候,以後鎮上的街道要往這條上引,你家的房屋恰好在街道邊上。”多一寸不多,少一寸不少,政府規定的地就是到這。
趙永平:“……”
由於過於震驚導致他愣住好半晌都沒徹底反應過來,之後他嚥了咽口水,火急火燎的朝屋裡跑去,對正在打地磚的陳立根說:“我滴個神,見鬼了,那一排房屋竟然全拆了!”
陳立根反應不大,手裡的活計未停,在光禿禿的地上按上磚頭,只是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趙永平一個人在那根本就淡定不下來,鎮子的地挨著街道的價格有多高他清楚的很,就說柏叔那邊的雜貨鋪,雜貨鋪不挨著街道,離人流多的地方遠多了,但即使那樣的位置每個月的租金是好幾十塊。
李月秋這房子可是挨著主大街道的。
該是爛在手裡的房屋地皮,不到一天成了黃金地段。
這李月秋他孃的是能掐會算不成。
趙永平腦袋中能掐會算的李月秋這會正在鎮上的一戶人家處,她也不知道今天挖掘機把那一排房屋全拆了。
“妹子,你先看看要哪種,好的有,次的也有,不管哪種都比供銷社的便宜兩毛。”
面前擺著好多的口袋,什麼都有。
李月秋看了看面前幾個袋子裡的麵粉,最後定下了兩種,“翠嬸,我要這兩種,先給我一樣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