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親事斷了,我還想不通咋回事,這是佔了麗雲便宜不想負責,我話撂這了,這事你們理虧沒臉,告派出所李大有得坐牢吃/槍/子。”張母不管在和李老頭說話的張父,直接開口說話,話說得咄咄逼人,好像有了依仗,身板都挺直了不少。
李大有梗著脖子,脖子竄得通紅火辣,他眼睛盯著張母身後的張麗雲,那雙眼睛是不可置信後的憤怒,“胡說,我沒有,我沒做那事!我沒碰過她。”他咋可能會幹出那檔子事來!
“你還狡辯,不見棺材不掉淚,非得我們報派出所是不是?虧得我一直覺得你是個可靠的漢子。”張母直接走過去,拿出了受害人的架子,像是別人都欠了她的一樣,抬手對著李大有的腦袋戳戳點點,大有瞪了過去,身上的氣勢像是要跳起來打人。
男人頭摸不得,更遑論戳戳點點,外人沒資格,張母被李大有一瞪,心裡犯怵後退了開,但隨即哭喊了起來。
張麗雲怯怯的拉了下張母,張母的聲量放小了些,這種事不是什麼體面的事情,不能鬧得左鄰右舍都知道。
李月秋手中的毛豆開始對著院子吠,院子裡的人注意到李月秋回來了,她今天是要準備去見陳立根的,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穿的是藕粉色的裙子和漂亮的小皮鞋,鮮妍明媚得彷彿不該出現在這個院子裡。
張麗雲瞥了一眼李月秋,同樣是農村鄉下人出身,李月秋比她過的順遂多了,從小如珠如寶,她身上那一整套的衣裳是張麗雲根本買不起。
李老頭擰著眉道:“秋丫,把狗給俺牽出去,你進屋裡頭待著。”這事不用秋丫一個沒出嫁的女娃來摻和。
李月秋沒聽爺爺的話,也沒上屋裡頭去待著,她一邊把毛豆栓到院子的海棠樹下,一邊朝二叔道:“二叔,你打大有哥做什麼。”她看向張麗雲,有些好笑的問:“她說大有哥對她耍流氓?她說的話誰知道是真是假。”
“你個毛丫頭插什麼嘴。”張母擦了擦眼淚,在她看來李家一家都是老實本分人,除了這個作精的李月秋,總是處處找麗雲的晦氣和麻煩,真是啥樣的種發啥樣的芽,不是個安分於室的。
李老頭對面的張父不像張母一樣囉嗦,他是一個漢子,不會大吵大嚷,朝李老頭道:“你是長輩,你說這事該咋辦?麗雲不能白讓人欺負,該怎麼辦你給個話。”這是李家的主事人,咋辦要他來定。
“爺,我沒有,我真沒碰過她。”李大有簡直要瘋了,上前抓住張麗雲,“張麗雲,我哪對不起你,你這麼冤枉我。”
場面因為李大有的動手頓時鬧做一團,二嬸在屋簷下抹眼淚,她忽的走了過去,扯開李大有反手給了他一個嘴巴子,那聲音響得毛豆哼唧了下,也不敢吠了,院子裡安靜了下去。
二嬸轉頭對張母道:“現在這樣是我家沒理,儘快把他們的親事辦了,該備的東西我們這邊準備,辦親事時不會讓人看出麗雲的肚子。”
“……”李月秋感覺噎住了一口氣,詭異的看向張麗雲,肚子?哪來的肚子?“什麼肚子,你們是說她懷娃了?”
她以為張麗雲是耍流氓,這還有個肚子?她一點也不客氣的拽過在那哭的張麗雲,“你說有就有,多長時間?什麼時候的事?”
張麗雲紅著眼眶,嗓音啞啞的好不可憐,“月秋,我沒撒謊,是,是大有,一個月前大有強迫我和他……那晚有的,他說了會娶我的,但親事退了,我,我害怕。”
你害怕個屁,就大有哥那樣,強迫姑娘?他能強迫姑娘?李月秋眼珠兒直勾勾的盯著張麗雲看,恨不得給她一腳,“張麗雲,少在我面前裝可憐,你說是大有哥的孩子就是大有哥的?你在縣城學校和人好,我看是朱建邦的吧。”
張母一聽這話火了,想都沒想抬手去掐李月秋這個作妖的,被李老頭的水菸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