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罰。
可今日這事兒,她起初並不知道,她也是在狩獵途中聽說了趙歸雁遇刺,本想去問一問她的人,看是否有人擅作主張。
可程景頤這次手段意外地強硬果決,將他們一一看管起來,不讓他們與旁人聯絡。
她一時之間也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敬國公做的。
宋太后道:“皇后如今好好的,只不過流了點血,好好養養就好了,皇帝何必這樣大費周章?冬獵是大魏盛事,怎可因為一個這樣小的藉口而終止了呢?”
程景頤扯了下唇,語氣陰鬱:“朕向來不管這些,皇后流一滴血,那就讓他們以命償罷!”
這話殺氣騰騰,很是慎人。
宋太后一驚,被震的往後跌退了幾步,心有餘悸地看著程景頤的臉。
程景頤能穩坐帝位這麼久,本就不是心慈手軟之輩,他內裡就是個殺伐果斷,還帶了點冷血的性子。可這麼多年,他一向掩飾的很好,外人還稱讚他溫厚敦和,謙和雅正。
如今這樣不帶一絲掩飾,將他骨子裡的無情展現的淋漓盡致,還是讓她有些嚇住了。
宋太后臉色僵硬,手腳也有些發冷。
這麼多年,程景頤還是 兇手
這個提議一出,趙歸雁便知道了程景頤的確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哪裡還記得刺殺她的那個人相貌和體態,不過是想要誆一誆這些人罷了,若是有人行為怪異,那必然就是刺客了。
宋太后抿了抿唇,低聲說道:“大魏幾百年來,冬獵都是以捕狩獵物多少取勝,萬沒有這個比武的先例,皇帝這樣做,豈不是對祖宗的大不敬?”
程景頤挑了挑眉:“先祖設立冬獵,也是讓子孫後代不忘記當年馬上的英勇,彎弓射箭不過是其中一種罷了,換一換也也有些許新意。一味地遵循舊制,祖宗怕也是覺得我們這些子孫後代太過迂腐,不懂變通,缺乏銳意了。”
程景頤都這樣說了,宋太后就沒有再拒絕的理由。她如果再說下去,說不定程景頤還還會懷疑到她身上。
宋太后臉色不佳的退了幾步,袖手站在了一旁。
程景頤轉頭對趙歸雁說:“可是準備好了?”
趙歸雁點了點頭,程景頤小心翼翼地將她扶著坐了起來,又十分妥帖的替她披了件斗篷,這才領著她往外走去。
早在程景頤說讓大家舉辦比賽時,曹善來就吩咐人去將每個帳篷的人都請了出來。程景頤幾人走出帳篷,就看到外面烏泱泱的站滿了人。
大家被強制召回來,又被人囚禁在帳篷裡,早就有了怨言,若不是程景頤多年的威壓深重,怕是早就怨聲載道了。不過即便沒有抱怨,但還是能看到大家臉上的鬱郁。
趙雲鶯本來聽說皇后遇刺了,還很是高興,但看見程景頤與趙歸雁站在一起,皆是氣度萬千的好顏色。
一個俊朗威儀,一個嬌美明豔,煞是般配,任誰見了,都要嘆一句兩人是天作之合的一對璧人。
趙雲鶯咬了咬唇,暗恨趙歸雁怎麼沒有被刺客殺死,看她如今的樣子,只怕是受了驚嚇更多一點,沒有什麼致命傷口。
當真是命大。
趙清鴻見趙歸雁除了臉色蒼白了一點之外,沒有其他大礙,懸著的那顆心才終於放了下來。好不容易有一個女兒入了陛下的眼,可千萬還沒給家族帶來多少榮耀就死了。
眾人心思各異,程景頤明眼看著,並不在意的模樣,他眉眼寡淡的站在那兒,不言不語,沒一會兒,這些心思各異的人就被震懾住了,低下了頭顱,一副謹慎恭順的模樣。
程景頤給曹善來睇了一個眼神,曹善來會意,揚起嗓音,喊道:“今日冬獵的形式,陛下不再以狩獵到的獵物數量和珍稀程度為評判標準,而是以大家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