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小心翼翼地跟在一旁,沒了往日的高傲,甚至有些謹小慎微。
她見屋內只有採月,問:“你家小姐呢?”
採月忍著懼意,屈膝回道:“小姐在內室。”
楊氏道:“不是用了付大夫開的藥醒了嗎?怎不見她出來迎接?陛下親臨,莫要失了禮數。”
採月訕訕,就是陛下來了,她才躲進內室去了。
楊氏皺眉,生怕惹得程景頤不高興,解釋道:“臣婦這便去讓小五來接駕。”
程景頤抬手,壓下她的動作,淡聲道:“無妨,她生著病,這些虛禮便免了吧。”
楊氏吶吶退了回去。
程景頤心裡惦記著趙歸雁的病,揮了揮手,朝著他身邊的男子說道:“你去診脈,看看到底是什麼病症。”
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男子拱了拱手,提著藥箱繞進內室。
這人便是江姚,雖看著年歲不大,醫術卻很是高明,太醫院許多年齡大的老太醫都比不過他。
他最善疑難雜症,且樂於鑽研,越難解的病症,他越是感興趣。
不過性子古怪,不喜歡和人打交道,除了程景頤,其他權貴他都不買賬。
剛開始他聽程景頤讓他去給趙歸雁看病時,還很是不樂意,後聽說是難治之症,他才有幾分興致。
江姚繞過十六扇雲母屏風,隨意掃了一眼卻沒有看到人,又退了出去。
“內室無人。”
採月下意識道:“不可能,奴婢明明看見小姐進去了。”
程景頤挑了下眉。
江姚皺眉,語氣不滿:“真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