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輕緩,心中已有了猜測。
老夫人在香積寺禮佛,如今她遭遇土匪,沒有去成香積寺,又加上還有車伕的“證詞”。
楊氏將老夫人請了回來。
鐵證如山,如今怕是要和她當面對質。
趙歸雁眉眼淡然,安靜地跟在陳管家身後。
陳管家走得飛快,似乎故意要讓她奮力追趕。
偏趙歸雁不緊不慢,一點也不願遂他的願。
倒是他走快了,還要停下來等她。
站著不動時,寒意更甚,沒一會兒,陳管家就被弄得沒脾氣,咬著牙慢下來。
趙歸雁當然知曉陳管家的意圖,她冷眼看著,卻沒有指責。
陳管家十足小人的嘴臉,踩低捧高,兩日前還覥著臉在她面前說著奉承的話,如今聽說她失了清白,恨不得使勁兒抖威風,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忘記當初討好他的卑微。
這種人,總有一日會因為趨炎附勢受到懲罰。
趙歸雁且看著。
福壽堂燈火通明,院門口的丫鬟看到陳管家領著趙歸雁往這頭來,動作輕巧地進了屋子,不多時,就看到丫鬟折身出來,請她入內。
藏藍色垂簾被掀開,撲面而來地便是濃重的脂粉氣。
屋內門窗緊閉,燃了炭,燻了香,再加上各個女眷身上各式各樣的脂粉氣,再好聞的香氣如今都變成了燻得人頭腦發昏的氣息。
趙歸雁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壓下胸中的窒悶,款款走進去。
屋內擠的滿滿當當的,全是不懷好意的目光。趙歸雁近些日子身體在府裡很是風光,惹得許多人心裡生出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