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這也知道？”
納蘭爍本來琢磨出的一些說辭，一下被噎了回去。
毫無疑問，對方知道納蘭盟的底細，想靠忽悠矇混過關，根本行不通。
“這個……”作為一盟之主，當著那麼多手下，人家問什麼就答什麼，顯然有失顏面，納蘭爍本來張了嘴，又停了下來。
“轟！”
下一刻，妖獸首領巨大的爪子，拍到了納蘭爍的面前，爪尖幾乎是擦著納蘭爍的鼻尖擦過。
納蘭爍嚇得一哆嗦，險些趴在地上。
“碾壓，絕對的碾壓！”
儘管，納蘭爍融合的天尊中期妖獸，實力遠強於死去的譽，可是，面對妖獸首領，卻毫無還手之力，認清這一點之後，納蘭爍就如洩了氣的皮球，一下蔫了下來。
對他而言，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眼前是一隻擁有靈智的妖獸，要不然，他早就被一爪子拍死，或者一口吞掉了。
“你有兩個選擇，老老實實回答，或者死。”
妖獸首領沉聲說道。
“宇文卓，是宇文卓！”納蘭爍不敢再有絲毫的遲疑，慌忙答道。
“果然。”妖獸首領似乎早就料到了納蘭爍會說出這個名字，不禁喃喃自語。
片刻之後，妖獸首領繼續問道：“宇文卓人呢？”
“死了，幾個月前就死了。”
既已認命，納蘭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確定？”
“確定，我親眼所見，死得不能再死！”納蘭爍連連點頭。
“那你為什麼不一起死？”
妖獸首領質問道。
“我……我本來也要死的，但恰好遇到了一隻重傷的天尊妖獸，為了保命，我就融合了那隻重傷的天尊妖獸，然後……”
這件事，納蘭爍從沒跟任何人提起過。
“然後你嚐到了甜頭，覺得這是一條發家之道，便開始肆無忌憚地用起融合之法，甚至不惜滅絕人族。”未等納蘭爍說完，妖獸首領便開始了補充。
“我，我……”
納蘭爍難以回答。
說實話，納蘭爍從來沒有想過滅絕人族，可是，為了納蘭盟的發展，他的所作所為，又確確實實是奔著滅絕人族去的。
只不過，納蘭爍不理解，對方明明是一隻妖獸，怎麼關心起人族來。
就算他滅絕人族，跟妖獸也沒什麼關係吧？
“你知不知道，我創造這項秘術的初衷，是為了拯救人族！”
疑惑當中，納蘭爍被妖獸首領一把抓起。
妖獸首領直接把納蘭爍拎到了眼前，而後盯著納蘭爍的眼睛，寒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