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經遲了。
八岐大蛇嘶吼著捲曲起來將埋入赫爾佐格的那顆頭顱包裹在中央,這樣看來它根本就是一枚直徑達到數百米的巨卵。
下一秒像是整個日本海都活了過來,化作了這枚巨卵的子宮,路明非的那一刀並未劈砍在八岐大蛇的身上,而是劈砍在庇佑著胚胎的子宮上面。
巨大的反震力將路明非推出數百米的距離重新回到高天,他的雙瞳中透著洶湧的殺意,越來越澎湃的力量正在湧向他的四肢百骸。
捲曲起來的八岐大蛇緩緩地浮上海面,就在它的正上方路明非剛才劈砍的那個方向空間都裂開了一道縫隙。
這並非是一種誇張的修辭,而是他真的將現實世界砍出了一道縫。
那道縫隙的後面是一座如此宏偉的高塔,由青銅與黑鐵鑄造,高塔的下方是陡峭的高架橋,橋下數以萬計黑色的枯槁生物同時抬頭看向裂縫。
它們每一個都睜開了赤金色的雙瞳,古老的甲冑在狂風中獵獵作響,腐朽的甲片互相碰撞,發出風鈴般悅耳的聲音。
高架橋上正在爆發一場戰鬥,一群人正圍繞著一座銀白色的棺槨與那些黑色的鍊金生物搏殺。
路明非的憤怒忽然微微收斂。
他愣住了。
因為率領那些人的正是在赫爾佐格口中已經因為聖骸寄生而被自己殺死的……
源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