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男朋友的覺悟啊!”諾諾咬牙切齒地說,“這種時候難道需要你給我的處境進行描述嗎你的修辭學學得不錯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好麼,你現在應該做的是抱我,抱我啊!”
“喔喔喔。”路明非趕緊伸手將諾諾抱住。
他原本就長得極高,胸膛極寬闊,大衣敞開居然勉強將諾諾也遮了進去。
一被路明非抱緊,諾諾就感覺到自己像是身處一團篝火旁邊,冬季的寒冷似乎被完全驅散了。
路明非的血統太強了,他甚至可以操控自己血液的流速讓全身的體溫升高,卻又不影響腦子。
“接下來去哪裡”
“不是說了嗎,私奔啊。”諾諾扯著路明非的衣領指了指停在路邊的一輛紅色法拉利,那輛豪車上著山梨縣的牌照,
“車我都讓人準備好了,是楚子航開過來的,停在路邊然後就坐jr線離開了回去了。”
“師姐你早有預謀。”路明非狐疑地看一眼諾諾,這女孩已經吐掉了口香糖別過臉看向另一側,正吹著口哨,調子居然是某種詠歎調。
詠歎調這種東西一般只會被昂熱那種被時間都遺忘了的老傢伙才會喜歡。
他幫女孩拉開副駕駛的門,諾諾鑽進去之後按下車窗,不知道從哪裡找了副巨大的墨鏡,衝著路明非聳聳肩。
“我就是早有預謀又怎麼樣”她的嘴角揚起來,雪後的陽光中女孩的臉頰乾淨而明媚,流淌著薄薄的輝光,墨鏡後面的那雙眼睛大概正像是小狐狸的眼睛那樣狡黠吧。
“沒關係,反正你說去哪裡我們就去哪裡。”路明非笑笑,在駕駛位上坐好,先是給諾諾繫好安全帶,然後再給自己系。
“會開嗎”諾諾靠著敞開的窗戶,迎面而來的風將她的髮鬢吹得揚起,柔軟得像是一朵雲。
“開過碰碰車和布加迪威龍,勞斯萊斯也開過,而且駕駛課的分數還行,不過在學院裡都是夏彌和零給我開車。”路明非聳聳肩。
她們都是龍血社的核心骨幹分子,偏偏又和路明非走得最近,那輛用作社長專用的邁巴赫鑰匙就一直在夏彌和零手中。
“做學生會主席那會兒呢”
“伊莎貝爾會幫我開車……”
“就愷撒那個前女友”諾諾挑挑眉。
“也不算吧,愷撒說暑假那會兒他們一起去西班牙旅行,可路上就鬧掰了,伊莎貝爾說她接近愷撒其實是有目的的,家族希望她這麼做。但她不想因為這種事情就搭上自己的一生,所以他們裝著是愷撒甩掉了伊莎貝爾,就這麼和平分手了。”路明非和愷撒關係不錯,有時候喝了酒他們會互訴衷腸什麼的。
“那傢伙其實是個傻逼來著,好像自己一個人就該保護身邊所有弱小的人一樣。”諾諾淡淡地說。
“克里斯廷娜也是這樣的人,可惜在我們之中她始終是最弱的那一個。”路明非啟動了引擎,單手握住方向盤,踩下了油門。
“追求正義的人總是會死在追求正義的的路上。”諾諾說。
“話也不能這麼說……不過師姐你真不給我指條路嗎”紅色法拉利平穩地匯入車流,顯然路社長的開車風格既不是昂熱那種“啊我踏馬一百三十歲了什麼都享受過了就算超速被撞死也無所謂”的超然,也不是楚子航那種“啊對,超速的就是我,怎麼了,打死我”的囂張瘋子。
真要說的話他大概是三人組裡在開車這件事情上最循規蹈矩的那一個。
“往左邊岔路開。”諾諾隨手指了指。
路明非往左拐。
“不對不對,是右邊。”諾諾吐了吐舌頭,路明非握著方向盤的手指抖了抖。
窗外的景色委實沒有什麼好看的,日本這種地方甚至還比不上國內,開車開了一小段諾諾就有點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