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的資訊,可不管是昂熱還是愷撒又或者楚子航,都沒有接通他的電話。
怯懦的孩子終歸是要獨自一人踏上戰場。
路上隨處可以見到撲倒在地的屍體和即便在雨中也依舊熊熊燃燒的汽車殘骸。
這意味著不管藏在幕後的人是誰,他追求的是什麼,此時都已經距離自己的目標不遠了。
那條名為黃泉的古道在某個人的面前被完全貫通了,神就坐在這條古道盡頭的王座之上等著覲見。
“這個世界對於你我來說從來都是孤獨的,在那麼多年的黑暗中依偎著取暖的一直都是我們。”路鳴澤說,他突然卸掉了安全帶在副駕駛的真皮座椅上站起來,狂風和暴雨都撲擊在他身上和臉上,可他只是冷冷地注視前方,
“可哥哥你想做什麼我從來都是支援的,誰敢逆了你的意我們就殺死他!”
簡直就像是神蹟降臨,一場狂風掀起了這條山路上的雨幕,路鳴澤只是用手指向前方,便宛若手持權杖的摩西在分開整個紅海,雨幕被生生的斬斷了。從現在開始,路明非將再無阻礙!
——
源稚女哇地一口血吐在源稚生胸前,渾身痛得抽搐起來。
赫爾佐格大笑,“你們日本人真像傳說中的那麼蠢,直到今天還困在所謂的義理裡,卻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只有權與力是永恆的法則。”
他看了一眼腕錶:“時間差不多了,到了見證奇蹟的時刻,還能堅持幾分鐘麼?別急著死,你將有殊榮目睹世界上最偉大的進化,黃泉古道將在今日貫通,從人類到龍類的道路終究被我走通了。”
赫爾佐格猛地揭開升降平臺上的防雨布,順勢舞動那塊防雨布旋轉,就像魔術師大變活人似的。防雨布下是枕著長髮的女孩,她平躺在那裡,無神的眼睛默默地望向夜空中,溼透的塔夫綢白裙黏在她青春的身體上,曲線畢露,隱隱可見肌膚的色澤。
“看啊看啊,我的小羔羊,我將吃掉她所有的價值,她的血液和她的身體,如果可以的話我甚至很願意享用你的妹妹。”赫爾佐格像是小丑一樣手舞足蹈,貪婪的表情被雕刻在那張在此刻變得猙獰的臉上。
他緩緩地俯下身要去擁抱那個女孩撫摸那個女孩親吻那個女孩,源稚女憤怒地吼叫,可無濟於事,因為他只是源稚女而非風間琉璃。
在源稚生死去的時候,風間琉璃也死去了。
千千萬萬的雨絲從天而降落在女孩無神的眼睛裡,她的靈魂被死死地囚禁在意識的深處,她依舊在哀哭,可這個世界聽不到,誰都聽不到。
今天就是命運中悲劇降臨的日子,也是白色的皇帝重臨世間的日子!
赫爾佐格簡直要瘋掉了,他猖狂地大笑,周圍都是屍體,八岐大蛇的血幾乎染紅了整個紅井。
黃泉古道的盡頭只能站著一個人,今夜那個人將在此處登基。
可忽然有個憤怒的傢伙在上方咆哮。
“我操你媽的……”
砰!!
響起的是M82A1狙擊步槍發射穿甲彈的聲音,赫爾佐格甚至沒有機會聽到這槍聲,因為他的腦袋連著脖頸之上在一瞬間就被炸碎了。
“把你的髒手從她身上挪開!”
路明非吼叫著連射,他的耳膜被震得生疼,甚至滲出血來,可他還是在開槍,他的肩骨和腕骨都被震得骨折,卻依舊不停,像是發誓要把那個策劃了這一切的混蛋完全打碎。
連續的轟鳴之後整個紅井都安靜下來,源稚女畏懼地蜷縮起來,路明非劇烈地喘息,來不及休息就踏著赫爾佐格的屍塊去檢查繪梨衣的狀態。
他沒有去檢視源稚女和源稚生的傷勢,他只想知道繪梨衣確實是安全的。
繪梨衣依舊木然地躺在那裡,像是個布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