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好像不太一樣。
總之兩個人都沒怎麼說話,夏彌躺了幾分鐘後翻了個身正面朝上,還是抱著那個枕頭,路明非也不去看她,心裡邊則迅速轉動想著怎麼解釋和零那事兒。
據芬格爾私下招供他給師妹通風報信的時候用了頗多雅俗共賞淺顯易懂的成語,什麼才子佳人啊什麼紅杏出牆啊什麼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啊之類的,聽得路明非一愣一愣的。
老實說路明非有時候真挺煩這個中文能過十級的德國人,國內方言從嶺南語到白話到四川話幾乎樣樣精通,還通曉典籍深明大義,簡直就是個現代版的馬可波羅。這種人要是別人家的朋友當然很讓人羨慕,可這貨偏偏是他路明非的好兄弟,好事不做壞事一籮筐,一天到晚淨瞎扯蛋,給路明非編排了不少和零大小姐的愛情故事。
天地可鑑路老闆對零大小姐一點非分之想都沒有,難道真有人會對幼女感興趣?
很快身邊的人呼吸就平靜了,還有低低的鼾聲響起,路明非心中一動,心說師妹原來真是來睡覺的。
隨後他恨不能給自己兩巴掌,他媽不是來睡覺的還能是來幹嘛的?路明非啊路明非伱他媽真是在日本這鬼地方待久了什麼都能想歪來。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是路明非第一次真正意義和某個女孩睡同一張床上,哪怕以前和繪梨衣在一起他也是打地鋪或者睡浴缸。和夏彌一起出門的時候則都是分床睡或者乾脆訂兩間房。
說是同床共枕有點不太合適,因為兩個人各自一床被子並排而臥,黑暗中都閉著眼,氣氛和旖旎這個詞委實沾不上邊,倒莫名很有些梁山伯與祝英臺死後合葬的感覺。
愷撒總說自己以前從沒談過戀愛可其實前女友多得能從盧浮宮排隊到萊茵河畔,十六歲的時候就已經把其他男人一輩子都不一定能玩過的花樣兒玩了個遍。
可路明非不一樣,雖說這一次自從進入卡塞爾學院就很有些桃花運昌隆,但那也是真初哥一個什麼都不懂,和女孩最過火的舉動也就是親個嘴牽個手什麼的,此時只要一想起身邊躺著軟玉溫香的女孩就怎麼也睡不著,熱得慌,眼皮子雖然一直打架可腦子裡就是靜不下來,就這麼撐到夜裡兩三點,結果還是睡過去了。
夜中路明非撐著眼皮子驚醒,他覺得有點奇怪,身邊一片溫軟,小心翼翼地睜眼卻見到蜷縮在被子裡的女孩,正抱著他的胳膊睜著眼仰頭看著他發呆。
路明非一時間怔住,房間裡雖然昏暗但以混血種的視力卻也勉強可以看清楚女孩的五官,那雙小獸般的眼底是紅酒般的醇厚。
不是夏彌,是繪梨衣。
路明非心中一動心頭鹿撞,胳膊處溫軟的觸感傳來讓人心猿意馬,只是這個姿勢躺久了委實有些脖子發酸。
似乎是路明非細微的動作讓繪梨衣從走神的狀態中退出來,蜷縮著抱住路明非胳膊的女孩發出低聲的驚呼,害羞地看了眼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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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四目相對,此時風吹雲散皎皎星月撒下大片的柔光,繪梨衣的眼睛泛著春分時節枝上露珠般的漣漪,慌亂得像是林中的小兔一樣閃躲,她一隻手提著被子往上拉了拉,整個人居然又往深處擠了擠。
“繪梨衣又忘了我教你的東西了。”路明非伸手颳了刮女孩的鼻尖,輕輕把手從繪梨衣懷中抽出來,一時間春光乍洩,路老闆只覺得鼻子一陣溫熱,似乎是要噴鼻血了。
他趕緊從溫軟中逃離,然後用被子把繪梨衣包裹起來,女孩低著頭,額髮垂下,黑暗中眼睛居然很明亮。
“在外面你要學會保護好自己,不要和男人有太多接觸,也不要隨便在男人面前換衣服。”路明非輕聲說,他往繪梨衣身下摸索,果然摸到女孩纖細的腳踝,握著伶仃的腳腕路明非只覺得像是握住了溫熱的白玉。
他幫繪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