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愣住了,他停止腳步,看向依舊挎著的那個冷冰冰的姑娘,隨後忽然伸出另一隻手翻轉過來用手背去貼近她的額頭。
“何方孽畜,膽敢奪舍王女殿下!”路明非輕聲調笑。
零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幾秒鐘後:“哈哈。”
“我知道那是個很冷的冷笑話,可你也太敷衍了吧。”
“那我應該捧腹大笑嗎?”
“也不至於……”路明非略感尷尬。
“我很喜歡清秀的男人,俄式的抽菸也很加分。”零忽然說,她這麼說的時候面不改色,但路明非分明看到小魔鬼出現在他們的身邊衝著零做鬼臉。
“什麼叫俄式抽菸?”路明非眼角抽搐沒有去看小魔鬼,可那小子不依不饒又拿出畫筆來作勢要在零那張嬌俏的臉蛋上作畫。
“俄國男人們抽菸的時候會很沉靜,也很酷,因為抽菸是他們思考的時候,思考中的男人很有吸引力。”零說,她看到路明非揮手對著自己的前方作出驅趕的動作,有些詫異,“你在幹什麼?”
“有蒼蠅。”小魔鬼沒有得逞很有些惱怒,對著路明非扭扭屁股做個鬼臉啪一聲消失了,路明非義正言辭一臉嚴肅回答零的問題。
零認真且疑惑地張望,這裡可是千代田最繁華的區域,垃圾桶每隔十分鐘就有專人來收拾,怎麼會有蒼蠅?
“我也很喜歡你這樣漂亮的俄羅斯女孩,”路明非說,他比了一下自己胸口的位置,笑出了聲,“還小小的,像直接跳過養兒育女獲得了一個成年的女兒。”
零的表情冷了下去,“你對我的身高很有意見嗎?”她問。
“沒有沒有,完全沒有!”路明非擺手否認,“不過我確實有個問題……你今年到底多大了,15還是17?”
“我十八了。”零哼了一聲。
他們沿著街邊走了一段,在停車場找到了一輛藍色的蘭博基尼,零坐上副駕駛,把鑰匙丟過來,路明非震驚地上了車。
“你們這麼有錢?豪車滿世界都是。”
“你知道我們中還有個管賬丫鬟吧?她叫蘇恩曦,你以前見過的,但是沒有印象。”零說,“恩曦能為老闆賺很多錢,買幾輛車完全不在話下。”
“富婆求包養。”
“你手機裡存了她手機號的,不過恩曦說過她不喜歡幼齒。”
“喂喂你怎麼好意思說幼齒這個詞的?”路明非義憤填膺,把鑰匙插進鑰匙孔擰了一圈,蘭博基尼的引擎像是山林間蟄伏的獅虎那樣低吼起來,路明非朝後攏了攏頭髮,發出一聲歡呼。
零並沒有反駁他,但是眼睛眯了眯。
“你和陳墨瞳是不是在調查極北之地?”
“你怎麼知道?”路明非愣了一下,但是也沒有否認,在他心中零是可以被信任的人,而且極北之地本身也並沒有涉及什麼不能被言明的隱秘。
“很多情報他會共享給我們。”零說。路明非知道她口中的他是小魔鬼路鳴澤,聳了聳肩。
“還記得你們從里約熱內盧帶回來的那個克麗斯嘉小姐嗎?”
“記得……”路明非有些尷尬,他有一段時間和克麗斯嘉聯絡頗多,那時候對方剛入學卡塞爾學院山谷學院,路明非接到了學院的任務幫助她融入新集體,夏彌為此很吃了一段時間的醋。零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她是不是給了你什麼東西?”
“沒有吧……”路明非皺眉,他忽然捂住胸膛,“等等,好像確實有,是一張金屬材質的卡片,上面的圖案是黑太陽圖騰。”
“黑太陽是維利會的標誌,克麗斯嘉的某個長輩大概曾經隸屬於這個組織,她知道某些關於極北之地的資訊,但我在離開的時候她不願意告訴我,說要當面告訴你。”零認認真真地為自己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