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客人讓我們為貴客準備了暖身子的黑龍清酒,馬上就送上來。”櫻井七海說。
楚子航也抬頭看向路明非,卻沒注意到愷撒洋洋得意的表情。
“你先下去吧。”源稚生抬眼看了看烏鴉,烏鴉躬著身後退,悄無聲息地為他們帶上了門。
路明非額頭青筋暴跳。
路明非點點頭,只覺得一股子芬芳的馨香撲面而來。
——
路明非拒絕了服務生們幫忙提包的請求,獨自進了套房。茶几上已經沏好了玄米茶,小小的噴嘴茶壺在火上咕嚕咕嚕冒著熱氣,把蓋子頂起來又落下去,巨大落地窗內,玄色的窗簾用紮帶捆起來,新宿區的夜景便像是潮水那樣撲進了路明非的眼睛裡。
“裝備部準備給我們提供一顆核彈扔下去直接把它揚了。”愷撒說。
“這很喪心病狂,也很符合裝備部和副校長的一貫風格,不過沒有透過的計劃不算是好訊息吧?”路明非感嘆裝備部果然沒有發生一點改變,卻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因為來的人是櫻。
“一位尚且處在孵化狀態中的神。”愷撒說。
“剛才在下面有個我們不認識的女孩子從後面抱你。”楚子航說話的時候是一副居然有點囧的苦瓜臉,
“這不是什麼好訊息吧……”
“好訊息是什麼?”他問。
“我們不會告訴師妹,可這樣是不對的。”
路明非的瞳孔微微收縮,他看看楚子航,又看看愷撒。
“這麼晚了你還沒回去?”源稚生把一罐啤酒放在櫻的面前,櫻拉開拉環,灌下一口。
源稚生點點頭,隨後重新看向滿目的燈火。
她梳著高髻,居然比身邊那一水兒的年輕妹子還要有魅力,談笑間便扭動腰肢向著路明非款款走來。
楚子航立刻起身檢查整個會客廳,把所有可能藏有針孔攝像頭和竊聽裝置的位置都找了個遍。
在那些風中幽魂的幫助下,愷撒甚至能夠聽見最細小最精密的機器運轉的聲音,比如那些藏在夾縫中的錄音裝置磁帶摩擦時的動靜。
夜風帶著絲絲的雨,還有絲絲的涼,不斷吹得四處的銅鈴叮鈴作響,源稚生跪坐在黑白兩色石桌拼成圓形的太極圖案旁邊,桌面上居然擺放著罐裝啤酒,雨大概是不會停了,花火會結束之後迷濛的小雨就又重新籠罩了這座城市,於是從此處向下看,東京矇矓得像被霧氣籠罩燈籠裡的燭火。
“喔喔喔喔喔——”路明非哐噹一聲把接近一百斤重的登山包扔下,門在身後被帶上,終於舒舒服服地伸了一個懶腰。
“我還有兩個同伴。”路明非說。
“少主,你看上去心事重重。”如梅花般美豔又微寒的女孩小聲說,她的臉上沒有表情,眼睛也低垂著,卻在悄悄地打量源稚生。
“你這種表現很像是謊言被拆穿之後的氣急敗壞。”楚子航面無表情地從茶几上重新撿起幾張白紙條子貼在愷撒的額頭和臉頰上,“不過沒關係,只要我和愷撒都不說出去,師妹就不會知道。”
源稚生扔給烏鴉一罐啤酒,“夜叉呢?”
烏鴉站在源稚生的身後為他舉起一把黑色的傘,淅瀝瀝的雨落在傘面濺得粉碎,像是在傘面起了一層霧。
路明非實在做不出太多表情,只是心想要換個細腰長腿的大和撫子來做這個動作還頗有些風情萬種,哥們你160厘米180斤做這種姿勢真不嫌累得慌?
路明非猶豫了一下,心想自己也不是沒來過這裡,怎麼不記得以前有這麼豪華。
清澈的流泉周圍是白石和青草組成的山水,禪意盎然生髮。
走廊盡頭那一間總統套房的白檀木房門是敞開的,四個女人侍奉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