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只會在該發生的時候發生,你還有好幾年的時間去準備。”路鳴澤還是握著路明非的手腕,他仰頭看路明非,“真拿你沒辦法,又不肯交易,只好再做一次客戶回饋咯。”
“something for nothing,30%,融合。”路鳴澤的五官忽然猙獰得像是惡鬼,他握住路明非的手那麼用力,身體變得虛幻,那些實質的東西都流入身邊那個大男孩的身體裡。
“奧丁算什麼,卑賤的逆命者,卑賤的逆命者!就算是真貨在我們的面前也只能跪著說話,一個假貨何敢施威於王?現在已經處理了昆古尼爾的行者,那麼哥哥,去,殺死他!殺死那個可悲的逆臣!”路鳴澤狠狠地擁抱路明非,他在雨幕中散去了。
此時路明非深深地呼吸,彷彿要把全世界的空氣都吸進肺裡,黃金瞳無聲無息地爆燃,如風雨中不熄的明燈。
“謝謝,路鳴澤。”路明非輕聲地笑,他握緊刀劍,現在他走在荊棘之上了,永不停息的悼歌正從前路如風雲襲來,他做好了參加某些故人葬禮的準備。
他們的葬禮別無他物,只有永恆的死寂!
“奧丁……”路明非輕聲說,“你的墓碑上,要我給你刻些什麼?”
他獅子般吼叫,在塞爾瑪的眼中,奮起的背影燦爛如流星。
時間零再次被激發了,奧丁要用手來貫穿路明非的心臟,他乏了,只覺得無趣。
可有些東西發生了變化,時間零的領域中他本該是真正君王,世界上的一切連帶命運的齒輪都該停止轉動,可那個舉刀揮舞的男孩絲毫不受控制。
在時間零的領域中,路明非狂笑著和奧丁擦肩閃過,他落地,暴怒插入摩尼亞赫號的甲板,在甲板上犁出數米的裂痕,然後才轟然站定。
奧丁也站定。
但他忽然倒下了,臉上的鐵面裂開巨大的縫隙,路明非在最後一瞬看到了鐵面下的人,那傢伙和師兄長得很像,像是放大版的楚子航,所以他收了刀,但暴怒還是幾乎切斷了神的頸動脈,神血像是噴泉一樣湧出來。
八足天馬的蹄子轟然落下,它不再噴塗雷電,只是鼻息粗重,死死盯著路明非。
一切都在以詭異的形態散去,像是被潑在照片上的油墨。
一個尼伯龍根暫時降臨到摩尼亞赫號上,此時神倒下,這個尼伯龍根便要褪去了。
路明非要伸手去抓奧丁,可他的手掌從奧丁的身體中穿過,像是穿越一個鬼魂。
終於,斯萊普尼爾不見了。奧丁也不見了。
他們隨著雨露散去,就好像從未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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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不等面前的人回答,諾諾手中的潛水刀就以急速刺出。
她在體能課和格鬥課上都拿過高分,擅長使用亞特坎長刀,也會使用短刀和匕首,在這樣近距離的接觸戰中,即便是自由搏鬥的世界冠軍也不是她的對手。
可她居然刺空了,葉勝以極詭異的角度躲開了她的刺擊。
“你終於來了。”
“你終於來了。”那化作葉勝的東西不斷地重複著這一句話,每重複一遍他眼中的金色便更甚,好像有荒古的神明在他的體內甦醒。
諾諾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如果讓這東西一直這麼重複下去,他的黃金瞳將會比太陽更加刺目,那是真正的神才能擁有的尊貴權利。
諾諾想起了那個風雨交加之夜,騎著八足駿馬的奧丁帶著無可匹敵的威嚴降臨在她的面前,也是重複著這一句話。
你終於來了。
可為什麼他們為什麼重複這句話?諾諾的頭很痛,痛得幾乎要裂開。
葉勝並未靠近,可諾諾在不斷後退,她的頭痛得讓她幾乎握不住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