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槨,守夜人又在上面增加了一些堅不可摧的鍊金矩陣。”弗羅斯特看向那具殘損的骸骨,眼睛裡倒映出莊嚴的一幕,
“諾頓陛下的龍骨十字全部用類似的材料分割封印,只要還在湮滅之井裡,不會有妄想復甦龍族文明的異類能夠闖進去,諾頓也無法重新活過來。”
“可是你們把它帶出來了。”愷撒說,他隨手從沙發邊重新拿起一部手機,點開弗羅斯特的定位記錄,手機螢幕上立刻顯示出繚亂的線條。
毫無規律,一直在伊利諾伊州山中的荒野裡兜圈子。
“而且叔叔你已經讓司機在荒野裡漫無目的的開了兩個小時的車,根據你向家族和……混蛋老爹的報備,你現在應該已經登上停在芝加哥國際機場跑道上的私人飛機了才對。”愷撒冷冷地說,“你想做什麼”
“還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一句話嗎在聖瑪利亞大教堂裡。”
“什麼話”愷撒站起身,徑直從弗羅斯特的身體中穿過去。
他來到安全屋另一側的窗前,放眼望去已經能夠看到漆黑色的水線從東京灣的方向瀰漫過整座城市,緩緩向群山逼近。
地面正在微微顫抖,災難絕不僅僅只是海嘯,這個國家原本就坐落在活動頻繁的火山帶上,它簡直像是要沉進海里了一樣。
內閣和首相已經率先撤離,尚且還在堅守崗位的只剩下那些被委以重任的氣象監控人員。
紅井方向風雨雷霆以及槍炮齊響,負責對八岐大蛇進行斬首任務的執行隊正在與什麼東西爆發激烈的戰鬥。
附近的美軍駐防部隊和自衛隊已經向愷撒發出了多次質疑,這種烈度的戰鬥顯然不遜色於一場小型戰爭。
“時至今日地球軌道一千零二十公里高度上的天譴之劍許可權已經完全交付到你的手中,如果有一天你面對是否要對龍王發射天譴的抉擇的時候,不要猶豫,按下發射鍵,哪怕要為此付出很多人的命也沒關係,所有的罪惡都由我來承擔。”弗羅斯特淡淡地說。
愷撒緊緊握住了佩戴在自己右手食指上的古銀戒指。
他回頭去看背對著自己的瑩藍色的弗羅斯特,那個同樣表現為瑩藍色的女孩則靜靜地坐在房間的一角。
老人的肩膀居然如此寬闊,寬闊得簡直像是能夠將塌下來的天都頂起來。
“eva,能檢視天譴之劍在什麼位置嗎”愷撒輕聲說。
“那套被融入了言靈.萊茵的滅世武器系統正懸停在弗羅斯特先生的上方。”eva輕聲說。
愷撒重新在弗羅斯特的對面坐下,他的脊背筆挺得像是米蘭大教堂的尖頂。
“就算龐貝是一條龍那又有什麼關係你和家族裡的老傢伙不是一直渴望君臨世界嗎”愷撒說。
他面無表情,五官堅硬得像是用岩石雕刻出來的。
“戰爭早就開始了,愷撒。”弗羅斯特微笑著伸手去拍愷撒的肩膀,當由瑩藍色光線支撐的手臂觸碰到愷撒的身體的時候,干擾波紋就盪漾著波及了這個老人的全身。
“我這麼做是想告訴你,加圖索並非龍族的加圖索,而是人類的加圖索。”弗羅斯特抬頭去看窗外,他的臉被什麼莫名的光照亮了,剎車片咬死輪胎在地面摩擦的刺耳尖嘯從四面八方的立體音效中傳出來。
“我們永遠是榮譽的屠龍者,而非卑賤的叛徒!”弗羅斯特從座椅上站起來,他太高了,以至於不得不弓著身子,可那隻手還是按著裝入了諾頓骸骨的棺槨。
雨聲中混雜著密集的腳步聲,家族數十年來培養的精銳在極短的時間內來到了這輛車的周圍。
愷撒靜靜地凝視著近在咫尺的弗羅斯特的雙眼,他什麼都沒說,只覺得身體中似乎在傳出冰川開裂般的響聲,他的心臟似乎在刺痛著崩碎。
金